流淌，形成一道道模糊的水痕。沈砚贴着墙根后退，直到后腰抵在消防栓上，才惊觉自己的心跳声几乎盖过雨声。手机在掌心发烫，他快速将照片加密，上传到三个不同的云端账户，指尖划过屏幕时，不小心点开了母亲的相册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二十年前的圣诞派对，年轻的叶婉晴抱着沈明轩站在圣诞树旁，而他的母亲穿着服务生制服，正端着托盘从镜头前走过。

    陈砚，来我办公室。

    叶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，惊得他差点摔了手机。女人的妆容有些凌乱，口红在唇角晕开小半圈，香奈儿套装的腰带歪在一侧，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吻痕。沈砚低头看着她脚边的衬衫纽扣，突然想起沈明轩衬衫上的定制袖扣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每颗都刻着

    MX

    的缩写，此刻正躺在叶晴的办公桌上，与她的香水瓶并排。

    办公室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气息，沈砚盯着桌上摊开的文件，发现是顾氏即将启动的

    毕加索真迹拍卖

    计划，标的正是昨晚失窃的《蓝色少女》。叶晴递来一叠资料时，他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淤青，形状与沈明轩的指节完全吻合。把这些数据录入系统，

    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硬，要是出错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目光扫过沈砚胸前的工牌，你知道实习生的淘汰率是多少吗

    五、余波荡漾

    下班前的最后半小时，沈砚收到小周发来的消息：快看公司论坛！叶总刚刚把那个被骂的实习生开了，理由是

    泄露商业机密

    。

    屏幕上的帖子已经被管理员删除，但缓存里还留着张模糊的照片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实习生的工位上，摆着半张沈明轩与叶晴进出酒店的监控截图。

    窗外的暴雨渐歇，沈砚收拾东西时，发现叶晴的办公室灯还亮着。透过百叶窗的缝隙，他看见沈明轩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紧锁的眉头。突然，男人对着电话低吼：不管用什么方法，找到沈砚手里的东西！

    烟灰落在地毯上，像撒了把碎钻。

    走出大厦时，夜风带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沈砚摸着口袋里的

    U

    盘，里面除了母亲的视频，现在多了段

    3

    分

    17

    秒的录音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是他躲在消防通道时，听见叶晴与沈明轩的争吵：你答应过会离婚娶我的！

    别闹了，我们这种人，婚姻不过是商业合同......

    路灯在积水中投下摇晃的光斑，沈砚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，沈明轩把他的生日礼物扔进泳池，看着他跳进刺骨的水里打捞，自己却在岸边笑得前仰后合。现在，他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，嘴角勾起冷笑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些曾经加诸在他身上的羞辱，终将化作最锋利的匕首，刺向沈家最脆弱的心脏。

    便利店的暖光映出他苍白的脸，沈砚买了罐冰啤酒，拉环开启的瞬间，泡沫溢出罐口，在指尖留下短暂的凉意。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，他知道，属于沈家的暴风雨，才刚刚开始。而他，已经攥紧了第一颗足以掀起巨浪的石子。

    第三章

    咖啡屋博弈

    一、午夜邀约

    霓虹在积雨云后忽明忽暗，沈砚盯着手机里的定位信息，指尖摩挲着防水袋上的褶皱。这条匿名短信发来时，他正在员工宿舍用冷水冲澡，水珠顺着伤疤纵横的后背滑落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是十七岁被沈明轩的狗咬伤留下的印记。短信附件里是张监控截图：三小时前，沈明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