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砸向地面：既然你们都不想活，那就一起陪葬吧！林小满看着头顶缓缓降下的金属闸，突然想起程砚舟未发送的短信——地下室。那里一定藏着能扭转局面的关键！

    她冲向机器，却在半路被赵龙拦住。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，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：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个失败的实验品！他的袖口滑落，露出和陈默一模一样的蛇形纹身，告诉你个秘密，陈默早就被我控制了，他发给你的每一条信息……

    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。地下室的顶部开始坍塌，林小满在气浪中看见陈默举着枪冲进来，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程氏安保制服的人。快走！陈默对着她大喊，却在这时，赵龙突然掏出匕首，狠狠刺向程砚舟的胸口。

    不要！林小满和糖糖同时尖叫。小女孩手腕的蓝光化作光刃，斩断了赵龙的手臂。但已经太晚了，程砚舟的身体开始透明化，化作无数数据流飘散在空中。系统发出最后的警告：程砚舟意识即将消散！唯一挽救方法：启动时间回溯！但宿主将永远被困在数据世界！

    林小满看着糖糖绝望的眼神，又望向渐渐消失的程砚舟。她想起婚礼那天他递来的名片，想起他说等一切结束，我们回家。雨滴透过坍塌的屋顶落在脸上，她突然握紧拳头，在心中默念：我愿意！

    时间开始倒流，林小满的意识却没有如预期般回到过去。她睁开眼，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纯白的空间，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她招手。而在现实世界中，陈默抱着昏迷的糖糖冲出祖宅，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：游戏才刚刚开始，林小姐。

    第十一章

    虚实迷局

    纯白空间里，潮湿的风突然卷起林小满的衣角，带着熟悉的硝烟味。远处那个向她招手的身影逐渐清晰，程砚舟的白大褂沾满血渍，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，却仍挂着她熟悉的温柔笑意：别过来。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，这里是数据世界的夹缝，一旦靠近，你就真的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林小满的喉咙发紧，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。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，蓝光从缝隙中涌出，在空中拼凑出一幅幅画面：赵龙狞笑的脸、陈默染血的枪、还有糖糖手腕上黯淡的蓝色手环。糖糖怎么样了她对着虚空大喊，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来回激荡。

    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，这次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，而是糖糖带着哭腔的声音：妈妈！陈默叔叔抱着我逃出来了，可是他一直在咳血……话音戛然而止，紧接着是刺耳的电流声。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望着程砚舟逐渐透明的身体，终于哽咽出声：我该怎么救你们

    程砚舟抬起手，一道数据流从他指尖飞出，化作钥匙形状悬浮在林小满面前：去找‘鸢尾花核心代码’的真正载体。他的身形开始变得模糊，记住，不要相信看到的任何画面……

    现实世界中，陈默抱着糖糖跌跌撞撞地冲出祖宅，身后的建筑在爆炸声中轰然倒塌。怀中的小女孩突然剧烈抽搐，蓝色手环迸发出刺目的光芒，在夜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——画面里，林小满被困在纯白空间，赵龙的身影却诡异地出现在她身后，手中握着闪着寒光的注射器。

    妈妈！糖糖尖叫着去抓空中的影像，却穿过数据流，摔倒在泥泞的地面上。陈默抹了把嘴角的血，将她塞进路边一辆破旧的出租车：去圣心医院，找张医生，他是程总的人。司机惊恐地看着后视镜里满身是血的两人，却在陈默掏出的一叠钞票下踩下油门。

    医院长廊的消毒水味道刺得人发晕。糖糖蜷缩在张医生的办公室里，看着陈默解开衬衫——他胸口的蛇形纹身正在蠕动，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的数据流。这是赵龙给我注射的控制芯片。陈默咬着牙，用手术刀划开皮肤，当年沈薇为了保护我，把芯片转移到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