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壹】
这是在拷问他呢,乔一帆顶着那双得天独厚的杏眼真诚回望:“吃了药。”
地坤的身体骄矜,邱非只在上头摸了这一下,没摸到任何残损的象征过标记的意向,只摸到一片柔软的腺肉,没在雨露期,腔体紧紧闭着,不露声色地将所有气味都潜藏在身体里,只是后颈却被摸红了。邱非显然也没想到,扣在上头的指节微顿,还是将手放了下来:“今晚你想如何?”
这问题比方才更难答,乔一帆却温温柔柔的:“全凭陛下的意思。”
邱非似乎自鼻腔里顶出一个气音,听着不凶,但也不很友善,而后这位年轻帝王微微俯身,两截长腿仍未上榻,结结实实抵在地板和床榻边角那段横槛上,而后伸手去勾他的下巴,那段发丝便若有似无地坠到了乔一帆的眼睑,而后滑至下巴尖,热气轻飘飘地打在他的鼻梁。乔一帆没说话,只是眨眼,心想旁人这样做必然显得浮浪,小皇帝却有一身能把一切那些暧昧气息全部消融的冰雪气,还顶着那张平淡的面孔,反而是自己饮酒过量,满面绯红,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是在轻薄对方的那一个。
周围倏得陷入死寂,那呼吸声撩地乔一帆心头也仿佛跟着颤,要自肺腑中榨出一些不知是愤懑还是愉悦的汁水来。然而面上他只是颤了颤眼睫,而后终于还是将那双眼睛轻阖起来。
烛火发出噼啪的爆音,邱非松开那双钳着他下巴的手,微侧过半边脸去,声线却很正经:“地坤贵在自重,卿为国母,更当如此。”
这皇帝性格诡异,脾气也差,非要捉弄他。乔一帆如实睁开那双眼,仿佛也并不为方才那种献媚乖驯的举动诱惑不成而感到失望,只是点头:“您说的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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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非也并不得觉得如何爽快,对面的人仿佛一团掺水的泥,任他搓圆捏扁也不反弹几下。那双眼睛和和融融的,仿佛一面剔透的镜面,只是折射着周遭的一切,包括自己。邱非挥手将他肩膀扭过一些:“担心你渴,确认了一番。”
“臣妾不渴。”乔一帆那双嘴唇沾过酒,薄膜覆着唇脂,非但没有开裂的纹路,反而水光盈盈。
“如此最好,”邱非似乎有些疲倦了,直言道:“那就叫。”
乔一帆再是岿然不动也有些讶然了,他确认:“您是说?”
“叫,记得大声些。今夜你既然全凭朕的意思,就只能演一场戏。”
乔一帆的呼吸悬空续了两秒,突然心领神会,却面露难色,也不质问,只是说:“我我不大会。”
邱非这下是真要被逗笑了,他再开口时的嗓音里便有着松弛的味道,还勾了一个轻飘飘的尾音:“真不会啊?”
乔一帆感觉到身体深处有什么动静随着他这一声而软化少许,他未经人事,但也清楚地坤面对心仪男子不自觉会产生的生理反应,就像他同样懂得如何叫。只是面上还是否认:“未曾学过。”
“行吧,我帮帮你。”邱非仍未脱靴上榻,只是勾着手将他揽到自己怀里,乔一帆没有挣扎,于是肢体碰撞,在下一瞬,这位天子已经将他身上那几只芜杂的饰品都抽下,随着那可怜的凤冠一同堆积在榻角。邱非的面孔有一瞬间亲近到乔一帆全部的视野,鼻梁若有似无地顶过了他泛红的下颌,彼此的嘴唇里带着花椒的火气,仿佛相碰就会燃烧那般,邱非避开了任何将它们点燃的可能性,薄唇最终落在他的脖颈。
邱非要标记他,毫无疑问。乔一帆的眼睫颤抖两下,小臂青筋短暂浮动,又隐没不见。对于夫妻而言,没有前戏或任何爱抚便直接标记是种近似于侮辱的行为。新帝的下唇不比他掺了风雪的绝情的手指,是软的,而且微烫,舌尖与齿列剐在他敏感至极的部位,乔一帆战栗着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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