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开元禅寺
房车停进了开元寺对街的路边停车格,从车上下来了这堂课的指导教授,历史学系的何昊雄教授。
何昊雄教授年纪约四十多岁,短短的脖颈、圆圆的身材,却是结实而不松垮,给人的感觉是壮硕而非肥胖。穿着一件深蓝se长袖灯芯绒上衣与牛仔k,上衣两袖上卷到手肘,不太像是教授,倒有点附近工业区的蓝领劳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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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教授两腮的胡须刮得乾乾净净,却在嘴巴留着一圈浓密短髭,戴着一个圆圆小小的银白se金属框眼镜,眼镜框住的那双小眼睛清澈而温和,两个镜片中间不时紧皱着的眉头,却又散发着一种学者特有的威严。
所幸何昊雄教授总是挂着与那圈胡须不大相称的微笑,彷佛心情随时保持着愉悦,笑起来两颊的r0u往上推挤,使得眼睛几乎眯成一道细缝,加上略显圆胖的身躯,整t搭配之下,给人一种忠厚老实、而且容易亲近的感觉,应该不是位喜欢当人的教授。
何昊雄教授主要研究台湾史,在古蹟修复这个领域算是执牛耳的专家。
「各位同学早!我大概点了一下人数,同学应该都来得差不多了,不然我们就开始往里面走,反正活动范围就在这个禅寺,晚到的同学可以很容易找到我们。今天大家可以轻松一点,边走边看,我再帮各位同学补充一些值得一看的建筑工艺。」
何昊雄教授以他一贯的温煦笑容,做了个课堂的开场。
其实这门课就算是在教室的课堂上,气氛也是相当轻松愉快的,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分数的压力。一来这是门通识课,教授普遍不会太严格;二来是这门课探讨的议题并不严肃,就像是教授带着一群学生畅游台南市的古蹟。
何昊雄教授不希望学生只是在纸上谈古蹟,所以特地安排了这次户外教学的行程。
我们一行人鱼贯走进禅寺山门,此时何教授举起一个从他下车就一直拿在手上的纸盒,是安平某间知名蜜饯老店的纸盒。打开来,综合蜜饯铺排得琳琅满目。
「来!这边有牙签,大家边吃边看古蹟。建筑与饮食都是历史与文化的一部份,如果只谈论古蹟而没有享用当地的传统小吃,并不能算是完整了解这个地方的历史。」何昊雄教授说。
真喜欢这样的课程,如果每堂课的授课方式,都能提高实作与t验的b例,我想学生对学习会更有兴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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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来到禅寺内部,一条长长的石板步道,两旁种满榕树与菩提,绿荫葱郁。今天天气很好,与上个星期y雨霏霏的天气大异其趣,天空湛蓝,早晨温和的yan光自树叶缝隙洒落点点光影。
「各位刚刚在寺门口等待的时候,有没有先看一下古蹟说明牌介绍的开元寺沿革?」
何昊雄教授边走边塞入一颗橄榄,问大家说。
「有!说是郑经建造来奉养母亲的。」
有看过介绍牌的几个学生七嘴八舌地回话,何昊雄教授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苦笑。
「其实北园别馆更有可能是郑经供自己饮酒纵乐的地方,也是郑经与他的长子郑克臧绝命的地方。」
何昊雄教授突然收敛起笑容,流露出既是感慨、又是惋惜的神情。
「史书形容郑经工诗赋,善弓马。但因为郑经在生命最後阶段的所作所为,让人们几乎忘了他的文武双全与励jg图治。郑成功长年征战,加上严刑峻法,人民、士兵早已是困乏疲惫。但是郑经继位之後,足衣食、兴礼教,宽厚怀仁、与民休养。虽说很多人认为这是陈永华的政绩,但这无疑也要郑经能知人善任啊!」
何教授稍作停顿之後,继续往下说。
「可惜自从郑经西渡兵败之後,整个人就意志消极、沉溺酒se,把政事全都委任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