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章 雨霖铃
美味但不健康的食物或许此生都不会再享用。她又觉得他有点可怜,不说话低下头,将剩下的羊肉串一口气咬光。他嗅到气氛的变化,趴来近处,睁大双眼,道:因为我是佞臣。
你是坏猫猫。
病后的虚弱也让他的面容发生了一点变化,脸颊变窄,双眼皮变宽,眼窝也变深邃,眼睛显得比以前更圆更大,略带忧伤、滴溜溜看人的时刻,果然很像猫。
每天像这样吃上一餐,再陪他打打闹闹饭后消食,真正睡下经常要到第二天凌晨。努力在十二点以前上床睡觉,也成为每日的重要课题。但很久都没有做到。
再后来,她决定一日三餐都回家吃,丰盛的晚餐将夜宵并省掉,家庭作息也变健康。晚上十一点前睡觉。上学日最晚六点半起,一般他六点钟做好早饭叫她。休日就睡到中午。他的生活也都是迁就着她来安排。
他不再戒色以后,她的长胖也终于停下。
那天刚好是在二月底,气温攀升,春雨未至,燥热的空气直教人坐不住。下午的体育课跟隔壁班打羽毛球赛,她玩得尽兴,激烈的情绪过后很久都没缓过来,后两节自习也静不下心,干脆提早回家洗澡。
流水声将午睡的猫猫吵醒。
墙体太薄,像纸糊的,不隔音。不只洗澡整个家都能听见,外面邻居出门回家,有时也听得见。
她披着浴巾出来,正好与他视线相遇。他半睡半醒有点迷糊,看她恍若在看梦中的造物。她对他笑,旋而转身,用指背勾去颈侧流下的水珠,既可以没有别的意思,也可以有很多说不清的意思。
他没有防备地上了钩,走过来抱着她,让她不要讲话。
事情渐渐跟想好的不一样。
她只当是寻常玩闹,但他却像趴在她身上就走不动道似的,异常缠人。心脏为之跳得飞快,她还有点慌张,一时没法习惯。
起初手从浴巾底下伸进来,绕着氤氲着柔雾的身体,自腿际移上肚脐,她只当他是恶作剧的弄,没有那方面的意识,只是忽然觉得少了什么。没有映出整个人的大镜子。但一抬头,阳台的玻璃门照出她们的倒影。
浴巾掉在脚边,丰盈的乳房被捧满手,又从指隙溢出。他迎过她的唇亲吻,却笨拙地追丢好几次。太久没做,做爱的记忆变很浅。檐下的日光射进来,他轻轻拢住她的眼睛。
“今天回来好早。”
“嗯。”她含混不清答。他弄了个户外用的充气沙发。白天她不在家,他就一个人端着沙发去附近的公园晒太阳,看书,钓鱼。想着他出去了,她才敢偷溜回来。
现在碰到却不好解释。
“你又逃学了。”他毫不留情地拆穿。
她强词夺理,“逃自习不算逃。”
细弱的声音却在不期而至的微风中吹散。
手指绕过耳廓,自颈至肩。干涩的唇又痴缠。随手握起洋牡丹花枝挡在胸前恰好慢一拍,粉白花色融化在如雪的肌肤,化作迷离的光晕。她跌进沙发里,又手忙脚乱地举起花枝遮住脸,掩耳盗铃地幻想自己变成植物。
植物悄悄地问道:“可以做吗?医生说三个月后才能剧烈运动,现在两个月都没有。”
“哪里需要这么久,我早就好了。补剂、蛋白粉都是白吃的吗?”
这话没有道理。难道蛋白粉是什么奇妙的仙药?至于各种营养补剂,他以前健身就在吃,只不过病后发挥的作用更大。跟休养手术的伤有什么必然关系?她鄙夷看他,忽然灵光一现。
“你努力想让身体快点好起来,就是为了……”
为了操她。
“不可以吗?”他听懂她的意思,不害臊地承认,“这是我活下去的动力。”
说着,他匍匐进半张的腿,迫不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