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停歇时，张杰的纹身伤口结满糖霜。李敏的砍刀在转正申请刻下缺口：差半分火候。

    用余生慢慢熬。张杰的腕表浸在糖浆里，从心跳过速到同频共振需要......

    需要这个。李敏突然拽着他跳进珠江，陈年糖霜在身后炸成烟花。王红蝶的监控镜头里，只剩两串相缠的气泡浮向百年骑楼的倒影。

    第十七章：珠江倒影

    王红蝶的尖叫刺破江面时，李敏正把张杰的领带系在浮木上。浑浊的江水裹着柴油味灌进喉咙，张杰的腕表在浪花里闪着红光：洪峰还有二十分钟......

    闭嘴。李敏的牙齿撕开他浸透的衬衫，玫瑰纹身在江水冲刷下泛着血丝，王红蝶在你定位器里装微型炸弹

    对岸探照灯扫过江面，张杰突然翻身将她压进浪底。爆炸的冲击波掀翻货船残骸，灼热的铁片擦着他后背掠过。

    你早发现定位器有问题张杰的呼吸混着血腥味喷在她耳畔。

    从你纹第七朵玫瑰开始。李敏的指尖抠进他伤口，纹身师手抖那下，颜料里掺了石墨烯。

    货轮残骸撞向防洪堤的巨响中，李敏拽着张杰游进废弃桥洞。王红蝶的无人机群在头顶盘旋，暴雨砸在江面像煮沸的糖浆。

    脱衣服。李敏的砍刀挑开他皮带，石墨烯导电，雷暴天当避雷针

    张杰的腕表突然炸裂，碎片在桥墩上擦出火星：王红蝶要的是骑楼地契......

    还有你偷换的糖霜样本。李敏的刀尖抵住他心口，三天前你助理送来的检测报告，编号少了个字母。

    桥洞深处的铁门突然洞开，霉味混着陈年糖香扑面而来。李敏踹翻锈蚀的铁柜，1932年的防汛地图铺展开来：爷爷说珠江每涨潮一次，糖水铺就长高一寸。

    王红蝶的雇佣兵踹门而入时，张杰突然扯断老式电闸。浸过糖浆的电线在黑暗中炸出蓝火，领头的疤痕脸男人抽搐倒地。

    广府老电工的防贼机关。李敏的砍刀勾住雇佣兵腰带，告诉王董事长，她爷爷当年在这偷接的电线还没断呢！

    江面传来快艇轰鸣，张杰突然将李敏推进暗河：顺着糖霜标记游......

    要死一起死。李敏的牙齿咬破他肩膀，你胃出血那晚我就发过誓。

    王红蝶的尖笑从扩音器炸响：小情侣挺浪漫啊！快艇强光灯照亮桥洞，她手中的遥控器闪着绿光，张总监的西装扣子挺别致

    李敏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张杰胸前的铜纽扣泛着冷光，正是祖父保险箱里丢失的那枚。

    三年前接近你是为了这个。张杰突然扯下纽扣掷向江心，但不知道它早被换成炸弹。

    爆炸的浪花掀起五米高，李敏拽着张杰沉入江底。浑浊的水流中，祖父的怀表突然从她口袋滑出，表盖内侧的夜光涂料拼出航道图。

    左转三十度！张杰的胳膊被钢筋划开血口，前面是防汛暗门......

    王红蝶的快艇撞上防洪桩的巨响中，李敏踹开锈死的铁栅。两人顺着排水管冲进骑楼地窖时，三百坛糖霜正在余震中嗡嗡共鸣。

    你早该告诉我。李敏的砍刀劈开保险箱夹层，这根本不是菜谱。

    泛黄的信纸在应急灯下舒展，祖父的字迹被江水晕染：敏儿，真正的秘方是守住人心。王家的债我还了，他们的悔恨该由你见证......

    张杰的掌心覆上她颤抖的手：三年前我受雇调查王氏集团，发现他们祖辈欠你爷爷三条人命。

    所以你把炸弹纽扣换成假的

    所以我把石墨烯颜料换成糖霜。张杰的纹身伤口渗出金褐色液体，王红蝶的检测仪永远分不清血和糖浆。

    防汛警报解除时，李敏的铜勺敲响地窖铁门：出来吧，排水管里泡一夜容易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