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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
    阿琛。裴子弼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,这是昭武府文书。

    文书裴子琛突然笑了,手指缠住苏婉昭袖口,阿昭的手该握笔,不该握这些破纸。

    跟我走,我房里有新得的宣州纸...

    松手。裴子弼扣住幼弟手腕,指节发白。

    苏婉昭后退半步,撞在廊柱上。

    裴子琛的目光扫过她撞红的额头,突然松开手,蹲下去捡她脚边的帕子。

    雪地里,他声音闷得像在哭:阿昭别怕,阿琛会把所有害你的人都埋进雪地里。

    会客的盐商等了半个时辰。

    晚宴设在暖阁。

    顾清欢穿着月白襦裙,偏要坐裴子弼右手边。

    她夹了块鹿肉,又嫌腥似的推回去,眼尾扫过苏婉昭:姐姐写得一手好字,可会抄经

    清欢房里那本《法华经》总抄不全。

    苏婉昭低头拨弄茶盏。

    青瓷杯沿有道细裂,像极了父亲书房那方端砚的纹路。

    清欢手笨。顾清欢突然起身,茶盏当啷砸在她脚边。

    滚水浸透绣鞋,她慌忙蹲下擦,发间珠钗蹭过苏婉昭手背:姐姐莫怪,是清欢脚滑...

    下去换鞋。裴子弼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他盯着顾清欢发间那支点翠钗——正是上午盐商送的礼。

    苏婉昭退到廊下时,月亮刚爬上屋檐。

    冷么裴子弼的大氅突然罩下来。

    他指尖碰到她后颈,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,陪我走走

    雪又下了。

    两人走到梅林时,林子里传来枝叶折断的响。

    裴子弼猛地拽她转身,寒光擦着她耳际飞过——是支淬了毒的短箭。

    别动。他把她按在树后,玄色大氅兜头盖住两人。

    苏婉昭听见他心跳声,一下一下撞着她额头。

    等刺客被暗卫制住,他的手还死死扣着她后颈,指腹全是冷汗:我答应过。他声音发哑,要护你周全。

    回府时已近三更。

    苏婉昭摸黑翻出那箱旧档,炭盆里的火星映得军粮亏空四个字泛红。

    她翻到最后一本,发现夹层里塞着张旧账页——是张伯的笔迹。

    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。

    她把账页贴在胸口,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

    明天,该去问问张伯了。

    3

    墨迹中的真相

    苏婉昭天没亮就起了。

    她把那页旧账页塞进袖中,在廊下等了半个时辰,才见张伯抱着铜盆从伙房出来。

    老管家抬头看见她,眼皮跳了跳:苏姑娘这是

    张伯。她攥紧袖口,我父亲当年被指‘私改史书’,可他临刑前托人带话,说‘军粮案的账,藏在昭武’。她摊开手,露出那页泛着茶渍的纸,这是您的笔迹。

    张伯的铜盆当啷落地。

    他蹲下去捡,白发扫过青石板:姑娘莫要多问。

    我阿爹被斩在午门,阿娘抱着妹妹投了护城河。苏婉昭跪下来,膝盖抵着碎冰,求您,告诉我当年的账册是不是被改了

    老管家的手在发抖。

    他抬头时,眼角的皱纹里凝着水珠:军粮案的档,原该记着‘运粮车过雁门,折损三成’。可后来……他喉结动了动,后来有人换了墨——新墨渗纸重,压在旧字上。

    苏婉昭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她想起昨夜翻档时,有几页纸背的墨迹比正面深半分。

    她没回房,直接去了文书房。

    旧档堆得齐腰高。

    她抽出最上面那本《元和三年军资录》,对着窗棂透光看——第二页粮车四十的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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