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噗嗤——
翡翠蝴蝶簪子捅穿我八个月孕肚时,暴雨正砸在婚纱头纱上。陆明川攥着我闺蜜的手,把那团带血的血肉塞进保温箱:胎盘给芊芊留着,她体寒。
重生回婚礼前两小时,我抖着血淋淋的指尖扣紧旗袍盘扣。镜中陆明川温柔替我戴头纱,浑然不知他藏在保险柜的走私账本,正被我缝在婚纱十八层衬裙里。
老婆,该交换婚戒了。他掌心躺着的鸽子蛋闪烁冷光,和上辈子剖我子宫那柄手术刀一样亮。
我轻笑甩出亲子鉴定书,大屏幕同步播放他搂着亲妹妹车震视频。龙凤玉佩在胸口发烫,映出宾客席首排那个军官——他战损的脸上,嵌着与我如出一辙的月牙胎记。
第一章:胭脂血(重生觉醒)
嘶——
林晚棠的指甲抠进了丝绒沙发扶手,冷汗把真丝旗袍后背浸得透湿。真他妈的疼!白芊芊那把鎏金簪子还插在她隆起的肚皮上晃悠呢,血珠子正顺着簪头的翡翠蝴蝶往下淌,在地毯上砸出暗红色的花。
表姐别瞪我嘛。白芊芊翘着新做的水晶甲,慢悠悠转着簪子又捅深半寸,要怪就怪你这肚子太争气,怀谁不好偏怀明川哥的种
窗外的暴雨哗啦啦泼在玻璃上,倒衬得屋里静得吓人。林晚棠费力扭过头,正对上陆明川那双桃花眼——昨天这双眼睛还含着笑喂她喝安胎药,这会儿倒像看条死狗似的。她喉咙里咕噜着血沫子,突然觉着好笑。二十年啊,替陆家从破落户爬到沪上首富,临了被当成下崽的母猪宰。
你以为我图你家产陆明川蹲下来捏她下巴,虎口的老茧磨得人生疼,林大小姐怕是忘了,二十年前林家二十八口人烧成焦炭的时候,你爹抱着地契嚎得像条狗。
血腥味呛得她喉咙发苦。记忆突然闪过个画面:六岁生日宴上,父亲把半块龙凤玉佩塞进她襁褓,说这是保命符。保命符现在她命都要保不住了,玉佩倒是在嫁妆箱底压了二十年…
动手利索点。陆明川起身弹了弹西装袖口,取完孩子送仁爱医院,那边胎盘配型等——
金簪划开皮肤的声响,像撕开一匹绸缎。林晚棠瞪着眼看那坨血肉被掏出来,耳边炸开白芊芊的尖叫:这怪物怎么长了条尾巴!
嚯,报应来得挺快嘛。她残存的意识飘到天花板上,瞧着底下那对狗男女抱着畸胎抖成筛子。所以说近亲结婚要不得,谁让陆家老爷子当年偷娶了表妹呢血亲相奸的种,活该遭天谴。
黑暗漫上来的时候,胸口突然发烫。那半块玉佩隔着寿衣灼得心口生疼,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——
小姐!旗袍腰身改好了!
林晚棠猛地睁眼,差点从梳妆台上栽下去。右手下意识护住肚子,平的。再摸脸,没有溃烂的烧伤疤。镜子里映着张胶原蛋白满满的脸,鬓边还别着珍珠发夹。等等,这珍珠夹…不是二十岁订婚宴戴的那只
小桃她扭头唤住端茶的小丫鬟,声音抖得自己都吓一跳,今儿…是不是要和陆家换庚帖
午时三刻呀,您刚不是还嫌头油抹多了嘛。小丫鬟笑嘻嘻指着自鸣钟,您眯了不到半柱香,眼线都没花呢。
指甲狠狠掐进掌心,疼的。不是做梦。窗外蝉鸣震天响,黄包车夫吆喝着从公馆门前跑过,空气里飘着对面糕点铺新出炉的栗子香。十年前的好光景,她穿着正红织金旗袍,等着当陆家最风光的新妇。
胸口忽然硌得慌。低头一瞅,珍珠胸针不知什么时候松了,露出里头半块青玉——正是上辈子压箱底的那枚!冰凉的玉贴着皮肤,硬生生把冷汗逼出来。所以说老太太们总念叨贴身戴玉能挡灾,原来不是瞎话。
小姐您脸色煞白…
没事,被蚊子叮了口。她扯出个笑,手指死死抠着梳妆台雕花。指甲缝里嵌进金漆也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