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我趁机翻身将他压在身下,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腰侧。
杀了我,或者继续。我贴着他耳边低语,池宴,你选。
他眼底翻涌着惊怒与情欲,突然翻身将我桎梏在身下,你疯了。
是你逼的。我笑着咬住他的下唇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。
这一刻,我分不清是恨是爱,只知道唯有这样激烈的碰撞,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。
第二天清晨,我在他怀中醒来。池宴正盯着我手腕上的牙印,见我睁眼,突然将我手腕按在他心口,许令仪,你到底想干什么
我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抚摸他凌乱的黑发。
他猛地抓住我的手,却没有推开,反而将脸埋进我的颈窝,你怎么敢......
自那夜后,他的折磨愈发阴晴不定。有时会在深夜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承认爱他,有时又冷笑着将我扔在寒夜里。
可每当我生病发烧,总能在昏迷中感受到他抱着我彻夜未眠。
一日,我在花园撞见他与那年轻丫鬟争执。丫鬟哭诉他心里只有我,他却反手一巴掌将人打倒在地,谁准你提她
我站在廊下轻笑出声,他猛然回头,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。我走近蹲下身,替丫鬟擦去嘴角的血,疼吗
池宴突然揪住我的头发,许令仪,你故意的!
我仰头望着他通红的眼睛,是,我就是要看你失控。
当晚,他将我锁在密室里。昏暗的烛光下,他举着鞭子抽在我背上,每一下都带着怒气,说!你到底想要什么!
我浑身是血地笑起来,池宴,你比我更清楚。
鞭子应声落地,他扑过来扯开我的衣服,在伤口上狠狠咬下去。我疼得蜷缩,却伸手环住他的背,指甲在他皮肤上抓出一道道血痕。
恨我我问,那就恨得彻底些。
他突然将我抱起摔在床上,疯狂地吻我,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。
我在情欲与疼痛中分不清现实,只知道我们都在互相折磨中越陷越深。
柳明哲再次求见时,我正靠在池宴怀里。他握着我的手把玩,漫不经心地听着柳明哲跪求他放过柳家最后的产业。
问你母亲。池宴突然说,将我往前推了推。
我望着儿子憔悴的脸,指甲掐进掌心。池宴却突然握住我的手,放在他心口,夫人说什么,我都听。
卖掉城西的宅子,给柳家留条活路。我说。
池宴轻笑,在众人面前吻上我的唇,如夫人所愿。
等柳明哲走后,他掐住我的脖子,许令仪,你心软了
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,我只是想让你更离不开我。
他眼神骤变,将我抵在墙上疯狂索取。结束时,他抵着我的额头喘息,你真是个魔鬼。
我舔去他嘴角的血迹,彼此彼此。
一日,他喝醉了酒,抱着我呢喃:当年...你若是嫁给我...该多好...
我浑身僵硬,才明白他扭曲的爱意,早在求亲被拒前就已生根发芽。
那时的他,嫉妒与占有欲在心底疯狂滋长。
从那以后,我开始主动迎合他的变态要求。他让我在雪地里跪整夜,我就笑着说好;他用铁链将我锁在床头,我就亲吻他的手背说还不够。
他变得越来越暴躁,却也越来越离不开我。有时会突然掐住我的脖子,问我是不是在耍他,可每次又在我失去意识前慌张地松开手,抱着我道歉。
许令仪,你赢了。某天清晨,他将我搂在怀里,声音沙哑,我输得彻底。
我望着他眼底的血丝,知道这场以恨为名的纠缠,早已分不清是爱还是毁灭。而我,在他的变态爱意中,也早已沉沦得无法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