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    是第1号实验体。陈教授的声音带着颤抖，我们所有人，都是他创造的循环里的NPC。

    系统提示最后一次全屏弹出，这次没有文字，只有段音频：**【欢迎来到第138层嵌套循环，我的玫瑰。】**

    那是沈砚的声音，却比记忆中多了份冷冽的机械感。

    林浅望向实验室窗外，暴雨不知何时停了，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——那是轮血月，和全息屏中显示的第12次循环场景完全一致。她后颈的138编号突然发烫，化作数据流钻进怀表碎片，而碎片在掌心拼成完整的玫瑰形状。

    这次，我要见创造循环的人。她握紧怀表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不管他在第几层。

    母亲突然抱住她，体温透过白大褂传来，带着真实的颤抖：浅，答应我，无论看到什么，别相信戴怀表的人——

    话未说完，实验室的天花板轰然坍塌。林浅在坠落的碎片中看见沈砚站在云端，他的怀表打开着，里面跳出无数个循环中的自己，每个都在重复同句话：**玫瑰终将凋零，但循环永不结束。**

    手机在此时震动，新消息来自沈砚：

    **【来天台，我带你看真正的月亮。】**

    她抬头望去，第138层循环的天空裂开道缝隙，缝隙后是更深的黑暗，而黑暗中，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着她——那些眼睛的主人，都戴着刻有玫瑰的怀表。

    第七章：天台玫瑰

    天台的风卷着雨腥味扑面而来，林浅的发丝被吹得贴在脸上，后颈的138编号数据流痒得像蚂蚁爬行。沈砚站在护栏边，怀表链子在风中晃出银色弧线，表盖打开着，里面的玫瑰火漆印投射出全息地图——正是2015年沈氏药业初代实验室的布局。

    你来晚了。他转身时，怀表反射的月光照亮左眼下的泪痣，那颜色比前137次循环更深，像滴凝固的血，第138次循环的平衡，在你打破全息屏时就已经崩溃。

    所以你是来销毁我的林浅握紧母亲的怀表吊坠，金属玫瑰边缘割破掌心，血腥味混着暴雨后的土腥气钻进鼻腔，就像前137次那样

    沈砚的喉结滚动，迈出半步又停顿，皮鞋尖距离她的脚尖只有十厘米：你以为我是造物主不，我和你一样，只是个被困在循环里的实验体——他掀开袖口，露出内侧的1字纹身，我是第1号，也是第一个失败的作品。

    惊雷在云层后闷响，林浅的倒影在沈砚瞳孔里碎成十二片，每片都映着不同循环里的自己。她注意到他的白大褂纽扣少了颗，露出锁骨下方的皮肤——那里有道缝合疤痕，和陈教授的金属骨骼位置相同。

    父亲呢她的声音混着风抖，他在这个循环里吗

    他沈砚冷笑，怀表突然发出蜂鸣，你父亲是第一个跳出循环的人，现在他在更高维度看着我们，就像我们看着玻璃舱里的克隆体。他抬起手，指尖掠过她的泪痣，温度比前几次循环低了几度，而我，是他创造出来维持循环的‘管理员’。

    系统提示突然以全息投影形式出现，这次是父亲的笔迹在空气中流淌：**【玫瑰需要鲜血浇灌，循环需要谎言维系。】**

    林浅望向沈砚的怀表，表盖内侧不知何时多了滴泪痕，在月光下泛着蓝光——那是情感模块过载的标志。

    你在骗我。她后退半步，护栏的金属杆抵着后腰，如果循环需要谎言，那你的‘爱’也是假的

    沈砚的瞳孔剧烈收缩，数据流几乎要冲出眼眶：前137次循环，我确实在执行‘让你学会牺牲’的程序。但这次……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将怀表按在她掌心，我修改了自己的代码。

    怀表链子缠上她的手指，冰凉的金属与他的体温交织。林浅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