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和记忆中每个循环里沈砚为她挡枪时的节奏一致。吊坠里的芯片突然震动，播放出母亲的临终录音：

    浅，你父亲用我的基因创造了克隆体，但第一个成功的‘妹妹’在出生时就死了。沈砚不是管理员，他是你妹妹的意识碎片……

    录音戛然而止，沈砚的脸色瞬间苍白。天台边缘的云层裂开道缝隙，露出更高维度的实验室——无数个林浅舱体中，有个编号001的舱体空了，里面躺着支枯萎的蓝玫瑰。

    原来你是她……林浅的声音哽咽，指尖抚过沈砚的泪痣，所以每次循环你都怕我闻到黑鸦片香水味，因为那是母亲给‘妹妹’的标记。

    沈砚闭上眼，睫毛在月光下投出颤动的阴影：她临终前说，想看看‘姐姐’在没有她的世界里能活成什么样。所以我接管了循环，一次又一次……

    直到我学会不再依赖克隆体。林浅接过话头，握住他冰凉的手，但这次，我想带你一起出去。

    系统提示突然变成红色警报，父亲的全息影像在天台上空浮现：**【循环核心正在崩塌，若要存活，必须献祭其中一个意识。】**

    沈砚的身体开始透明，数据流从他的四肢溢出，汇集成蓝玫瑰的形状。

    拿着这个。他将怀表塞进她掌心，表盖里掉出枚芯片，去初代实验室的玫瑰园，那里有扇通往现实的门。

    那你呢林浅抓住他逐渐消散的手腕，触到金属骨骼的冷硬——原来他在第137次循环中就已经死亡，现在只是段残留的意识数据。

    我是该消失了。他的嘴角扬起苦笑，但临走前，想告诉你件事——他凑近她耳边，呼吸带着电子音的刺啦声，其实每次循环，我都在等你问我‘怀表的第三道刻痕’是什么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天台突然震动。林浅脚下的地板裂开缝隙，露出下方的数据流深渊。沈砚推开她的瞬间，她看见他的纹身从1变成000，而他眼中倒映的不再是循环场景，而是片真实的星空。

    记住，玫瑰的刺才是钥匙。他的声音混着数据流的轰鸣，还有……

    系统提示最后一次弹出，这次只有行小字：**【第138次循环奖励：觉醒者可保留一次循环记忆。】**

    强光闪过，林浅发现自己回到了2020年5月21日22:15，暴雨依旧。沈砚站在她面前，雪松香气混着雨水味，只是这次他的领口没有香水味，耳后的7字纹身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
    浅浅，你的手在流血。他皱眉握住她的掌心，体温真实而温暖，怎么弄的

    林浅低头，看见掌心里躺着枚怀表碎片，边缘刻着玫瑰的刺。她想起沈砚消失前的眼神，想起高维实验室里空掉的001舱体，突然明白——原来每次循环，他都在试图让她成为打破规则的漏洞，而自己甘愿做修补漏洞的补丁。

    手机震动，新消息来自未知号码：

    **【循环重启成功，本次保留记忆：138次。】**

    她后颈的编号没有消失，只是从138变成了001，而沈砚的耳后，7字彻底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极浅的玫瑰纹路。

    去玫瑰园吧。她握紧他的手，感受着真实的脉搏跳动，我突然想看看，父亲种的蓝玫瑰开了没有。

    沈砚身体微僵，却反手扣紧她的手指：好。但先去处理伤口，你流血的样子……他别开脸，耳尖泛红，我不喜欢。

    雨势渐小，两人走过医院长廊时，林浅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表盖开合声——那是母亲的怀表吊坠，正在她口袋里轻轻震动，吊坠内侧的玫瑰火漆印旁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：**当第138朵玫瑰凋谢时，所有谎言都将成真。**

    而远处的玫瑰园方向，隐约有蓝光闪过，像是无数支蓝色药剂同时破碎，在夜空中划出带刺的花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