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结的剑穗按在自己心口：清璇的剑穗比金创药管用多了。

    水雾中传来轻笑声，楚灵儿抱着新炼的养颜丹踏月而来，裙摆上还沾着丹炉的星火：宗主，该试新药了。

    她指尖轻点水面，三颗流转着七彩光晕的丹药便飘到陆辰面前，却在看到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玉佩时，耳尖蓦地红透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是昨夜替他换药时，无意中发现的贴身之物。

    温泉下游的药田里，苏晴正借着月光晾晒新采的忘忧草。自陆辰在裂缝中向她坦白内测往事，这个总躲在药篓后的少女便开始学他前世作为

    GM

    时的口吻说话：阿尘，明日该带弟子们去灵脉矿洞了，那里的星陨铁该开采了。

    她指尖抚过颈间的魔尊雕像项链，忽然想起在秘境中看到的画面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陆辰作为凌仙时，曾在同样的月光下，为她亲手栽种第一株冰心草。

    正当此时，宗门禁空大阵突然传来蜂鸣。陆辰破水而出，魔纹长裤自动裹住劲瘦的腰身，他望着天边驶来的三艘云舟，船首高悬着从未见过的玄色旗帜，绣着银色双蛇交缠的徽记。

    来者何人

    沈清璇已拔剑护在陆辰身侧，七曜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云舟中传来低沉的笑声，一名身着紧身皮甲的女子踏剑而来，腰间挂着十二枚刻满咒文的骨哨：魔尊宗主果然名不虚传，我们暗影蛇窟奉圣女之命，特来结盟。

    她抛出一枚蛇形玉简，陆辰接过时，脑海中突然闪过内测时被删除的资料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暗影蛇窟，本是为高阶玩家设计的隐藏副本，圣女墨蛇更是他亲自编写的

    BOSS

    角色。玉简中传来冰冷的女声：陆辰，或者该叫你凌仙我们知道你重置世界线的秘密，也知道轮回镜的下落。

    楚灵儿忽然拽住陆辰的袖口，声音发颤：宗主，她身上的气息......

    和秘境里的魔尊雕像残片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苏晴也匆匆赶来，手中的药锄还沾着灵土，却在看到女子腰间的骨哨时，猛地想起内测时

    GM

    说过的禁忌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集齐十二枚冥河骨哨，可以召唤已死玩家的意识残魂。

    结盟可以，但我要先见你们圣女。

    陆辰指尖摩挲着玉简上的蛇纹，忽然注意到女子耳后有与苏晴相同的朱砂痣，那是内测时他为重要

    NPC

    设置的专属标记，另外，把第二骨哨里的残魂放了，她不该被困在游戏里。

    女子眼中闪过惊讶，却还是解下第二枚骨哨抛来：果然如圣女所说，您什么都记得。三日后，蛇窟秘境入口见。

    云舟离去时，沈清璇忽然拉住陆辰的手，将一样东西塞进他掌心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是她方才趁乱摘下的蛇形发饰，上面刻着与他玉佩相同的凌仙古纹。

    深夜，陆辰独自坐在观星台，看着掌心的发饰与玉佩渐渐融合。苏晴端着热粥走来，发现他正在对照内测时的开发日志，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与暗影蛇窟圣女一模一样的人像，旁边标注着：墨蛇，陆辰前女友现实原型，车祸中为保护苏晴去世。

    阿尘，

    苏晴忽然握住他冰凉的手，将自己的项链贴紧他的玉佩，不管过去如何，现在的我们，还有柳姐姐、沈姐姐她们，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
    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丹房，楚灵儿正隔着窗户向她们挥手，唐雨柔的符篆在夜空炸出魔尊宗必胜的光字，忽然轻笑出声，你看，这个世界早就有了自己的心跳。

    陆辰低头吻去她发间的草叶，忽然听见后山传来狼嚎

    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