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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八章 紫霄城中
”,湖面上漂着镀金的画舫,舫内的歌女弹奏着用夜城琴弦改制的乐器。

    百姓们乘着免费的游船,欣赏湖面上的“水幕光影秀”,画面中刘墨化身为救世英雄,踏碎“邪恶的夜城旧主”。

    湖水深处藏着机关,每隔子时便会喷出荧光水草,营造出“祥瑞降临”的幻象。

    城南的“血祭台”不见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“求恩坛”。

    坛上每日举办祈福仪式,祭司们穿着绣着莲花的白袍,宣称“狼首乃上天使者”。

    百姓们带着金银细软前来供奉,换取祭司手心里的“赐福丸”——那不过是用淀粉和蜜糖制成的丸子,却被传能“消灾解难,子孙昌盛”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时,紫霄城的街巷亮起千万盏灯笼,灯面上绘着狼首与莲花共生的图案。巡逻的“治安队”穿着丝绸制服,腰间挂着的不是兵器,而是装满糖果的荷包,遇见孩童便笑着分发。

    某个巷口的盲眼琴师弹着夜城旧调,却在副歌处突然转调为《紫霄盛世曲》,行人听着听着便不自觉地跟着哼唱,脸上露出迷醉的笑容。

    在这纸醉金迷的表象下,紫霄城的百姓被“温柔”驯化。他们忘记了夜城的灭亡,忘记了旧民的血泪,在蜜糖与幻景中沦为狼首的信徒。

    每一口美酒都是枷锁,每一片金箔都是镣铐,当他们沉醉在“盛世”美梦中时,早已被斩断了反抗的爪牙,成为刘墨统治下最温顺的羔羊。

    巷口的糖画摊前,小冬攥着最后一枚铜子,盯着转盘上的狼首图案发愣。糖画师傅老周用袖口擦了擦汗,铜锅里的糖浆泛起泡泡,混着远处飘来的人油味。

    “要狼首还是莲花?”老周的声音里带着试探,莲花是夜城的旧纹,狼首是紫霄的新章。

    小冬想起病床上的妹妹,她总说想看真正的星星。“莲花吧。”他轻声说。老周的手顿了顿,糖浆在铁板上画出半朵莲花,却在花瓣尖端偷偷勾出狼耳。

    “拿好。”老周压低声音,糖画下垫着半张泛黄的纸,上面印着夜城童谣《摘星歌》。

    小冬刚要转身,巷尾传来治安队的马蹄声。老周突然打翻铜锅,糖浆泼在自己裤腿上,“哎呀,烫着了!”他哀嚎着蹲下,小冬趁机将糖纸塞进怀里。深夜的破屋里,妹妹举着糖画对着月光,纸背的童谣映出微弱的光,像极了夜城传说中的流萤。

    洗衣妇阿桂在河边捶打衣物,棒槌起落间,渗出的不是皂角香,而是刺鼻的药水味。她旁边的年轻妇人突然干呕,手抚上小腹:“阿桂姐,这月的‘避子汤’……”

    阿桂猛地回头,瞥见对方衣襟下的孕肚。“噤声!”她抓起一把盐塞进妇人手里,“往肚子上搓,疼也要搓。”

    盐粒磨破皮肤时,妇人咬住袖口,眼泪大颗大颗掉落。阿桂想起自己夭折的三个孩子,每个都是用盐水逼出来的,“紫霄城不许有多余的嘴。”她低声说,河水里倒映着远处的求恩坛,祭司们正在焚烧“不洁胎儿”的骨殖。

    盲眼琴师陈三在破庙角落调弦,突然听见墙缝里的呜咽。“谁?”他摸索着过去,触到一双冰凉的小手。“我娘说您有夜城的谱子……”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,怀里紧抱着半本《乐府诗集》。

    陈三的指尖划过书页,摸到“夜城月”三字的凹痕。他摘下琴弦上的狼首吊坠,露出底下刻着的“望”字——那是夜城旧主的名字中的字。

    “记住,”他将琴弦缠在女孩手腕,“听见银铃声就躲起来,那是治安队的钩子。”庙外传来巡逻队的梆子声,女孩攥着琴弦跑远,陈三摸出藏在琴箱的断簪,簪头的莲花纹已被磨得模糊,却依然比狼首温暖。

    城门守卫老郑摸着腰间的狼首锁,铁环上的编号“丙叁拾柒”已被磨得发亮。年轻守卫小孟凑过来:“郑叔,这锁真能保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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