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身边是两个穿黑袍的暗影祭司。疤脸骑士的铠甲上布满了尖刺，右手握着一把不断扭曲变形的黑色长剑——想必就是克劳斯警告过的虚空之刃。

    更令人不安的是，卡尔姆的左眼已经完全变黑，没有眼白和瞳孔之分，就像两个无底洞嵌在脸上。

    为了抓我一个人，出动这么多精锐。凌风强迫自己站直身体，金色鳞片在说话间已经覆盖了半边脸，我该感到荣幸吗

    卡尔姆冷笑：别高估自己，异界杂种。我们追踪的是月影血脉，顺便收拾你。他做了个手势，十几个黑鳞骑士从阴影中现身，有些已经完全龙化，长着利爪和尾巴。

    艾莉娅他们为什么追艾莉娅克劳斯的话突然在凌风脑海中回响——艾莉娅比她知道的更重要。

    可惜你来晚了。凌风拖延着时间，同时暗中观察周围环境，他们早就顺流而下了。

    哦，我知道。卡尔姆出人意料地说，主力部队正在追他们。我们这支小队是专门为你准备的...黑龙王很想亲自见见他的容器。

    凌风感到一阵恶寒。容器像那些虚空碎片一样的容器

    没兴趣。他简短地说，同时悄悄将手移向腰间的短剑。

    卡尔姆的黑眼闪过一丝红光：你以为有选择他突然举起虚空之刃，通过这个连接，陛下已经看到了你记忆中的一切...那些枪械，炸药...多么美妙的毁灭艺术。想象一下，当虚空能量与异界科技结合...

    凌风如坠冰窟。黑龙王看到了地球的武器这比他想象的更糟。

    你们无法复制。凌风试图掩饰内心的震动，需要完整的工业体系。

    当然不能完全复制。卡尔姆承认，但原理很有趣...比如这个。他从腰间掏出一个金属管状物，形状隐约让凌风联想到火箭筒，但表面刻满了黑暗符文。

    第一代虚空发射器。卡尔姆爱抚着那件武器，基于你记忆中某个反坦克武器的概念。想试试吗

    凌风不再犹豫，全力激发龙血。金色鳞片瞬间覆盖全身，光翼完全展开。他纵身跃向一旁，几乎就在同时，卡尔姆扣动了扳机。

    一道紫黑色的能量束击中凌风刚才站立的地方。没有爆炸，没有闪光，那里的岩石直接消失了，留下一个边缘光滑的圆形缺口。

    漂亮的动作。卡尔姆赞叹道，但你能躲几次

    凌风没有回答。龙血已经占据主导，世界在他眼中变成了简单的两部分——猎物和威胁。他扑向最近的黑鳞骑士，光翼带起的狂风将两个敌人掀入湖中。

    利爪撕开铠甲如同撕纸，温热的血液喷溅在脸上，带着硫磺味。凌风感到一种原始的愉悦，更多的杀戮欲望被激起。一个暗影祭司开始吟唱咒语，凌风的光翼一扇，两片金色光羽如飞刀般射出，贯穿了祭司的胸膛。

    控制他！卡尔姆大吼，要活的！

    五六个黑鳞骑士同时扑来。凌风的光翼合拢，形成防护罩，但一把涂着绿光的匕首还是划破了他的侧腹。剧毒立刻开始蔓延，但龙血以惊人的速度中和了它，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
    凌风抓住持匕骑士的头颅，狠狠撞向石壁。颅骨碎裂的声音令人愉悦，更多的敌人涌来...

    战斗变成了一场血腥的舞蹈。凌风不再思考，只是杀戮。鳞片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，甚至开始改变面部结构。他的视野在金色和红色之间切换，理性所剩无几。

    直到某个瞬间，一个画面突然闪现在脑海中——艾莉娅在晨光中练习剑术的侧影，银发如瀑，眼神专注。这个记忆碎片像一盆冷水浇在沸腾的龙血上。

    我在做什么

    凌风踉跄了一下，低头看到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已经完全龙化，指甲变成了锋利的黑色尖爪。更可怕的是，他几乎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