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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天我们讲直播间的流量密码。男人转身时，王灿灿的钢笔突然划破了笔记本。他的眼睛像暴雨过后的山泉，清澈得能照见她轮椅的倒影。

    课间休息时，那个叫肖江的助教蹲在她的轮椅前：你的笔记比我的讲义还详细。

    他手指点在她画的流量转化曲线图上，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。王灿灿下意识把磨出老茧的掌心翻转向下。

    肖江被王灿灿的才能吸引了，但是王灿灿没有太多想法，下课了暴雨突至的傍晚，王灿灿在屋檐下徒劳地张望出租车。

    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突然罩在她头上，我送你。王灿灿谢谢肖江推着轮椅冲进雨幕，她听见雨水打在他白衬衫上的声响，像小时候母亲在河边捶打衣服的节奏。

    当轮椅卡在积水坑里时，这个一米八二的男人直接把她连人带椅抱了起来。王灿灿的鼻尖擦过他滚动的喉结，闻到了混合着雨水和雪松的气息。

    放我下来！她声音尖得不像自己。肖江却笑了：你刚才记笔记时，可是把全场都镇住了。王灿灿有吗

    有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王灿灿笑了笑没有说话，从那以后，快递盒里的早餐每天准时出现在公司前台。

    粢饭团总是温热的，豆浆杯上贴着便签：今天糖减半，如你要求的。王灿灿数到第八十七天时，终于拨通了那个号码：别再送了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：我在设计轮椅餐板，3D打印的，可以卡在扶手上。

    肖江的声音像他第一次讲课那样不容拒绝，明天带原型给你试。

    梅雨转为盛夏的午后，肖江蹲在她的轮椅前调试餐板卡扣。

    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锁骨投下金色条纹，王灿灿被感动了情不自禁的伸手碰了碰他后颈的汗珠。

    男人猛地抬头，餐板咔嗒一声归位，像某种命中注定的契合。

    为什么是我她终于问出这个盘旋在心底三个月的问题。

    肖江从背包里取出本装订书，封面上烫金的《爬行者手记》刺痛她的眼睛——那是她失业期间在各个论坛写的随笔合集。

    你描写暴雨夜爬过独木桥那段，肖江的手指抚过书页，说听见河底有星星在唱歌。那晚我对着电脑哭得像傻子。

    他翻开扉页，上面印着她从未见过的读者留言截图，最新一条写着：现在轮到我为你摘星星了。

    她们就在此时此刻拥抱在一起确定了恋爱关系，她们很能聊相处也很愉快过来半年很幸福的时光，可是好景不长。

    肖江母亲出现在公司时，王灿灿正在直播。老人保养得宜的手按掉了推流键，香奈儿外套上别着的钻石胸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两百万。她推过来一张支票，我儿子不能娶个残疾...

    王灿灿转动轮椅来到落地窗前。二十八楼俯瞰的杭州城灯火通明，某个写字楼里或许正有女孩在爬着去上厕所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被肖江拥抱时，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像极了她爬过独木桥时的喘息。

    阿姨您看，她撩起裙摆露出义肢接口，这里每道伤疤都是我王冠的钻石。支票被她折成纸飞机，从窗口滑向璀璨的夜色。

    肖江砸门进来时，王灿灿正在拆轮椅餐板。螺丝刀突然打滑，在手心划出血痕。别动！他冲过来含住她的手指，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王灿灿尝到了他眼泪的咸涩，听见他含糊不清地说：我辞职了...我们明天就去领证...但是萧江没有做出行动。

    分手的导火索是王灿灿在肖江手机里看到的相亲群。那个标注江浙沪优质女的聊天框里，他母亲发了条消息：我儿子被残疾女下降头了，求介绍门当户对的。

    肖江夺过手机时撞翻了轮椅，王灿灿摔在地上，义肢哐当一声砸出老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