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熹月没想到我炫耀到她头上来了，脸比梁霄的绿帽子还绿。</p>

    我说的是实话，准备礼服时，梁霄问我喜欢哪件裙子，我选了家里没破产前常穿的品牌，没想到他整个系列都订了一遍。</p>

    程熹月指着我，「阿霄，你就拿这种女人来气我？你在跟我赌气对不对？」</p>

    梁霄搂过我的腰，「程小姐，当着我女朋友的面，叫得这么亲密不好吧。」</p>

    「聚会是我爸逼我来的，带女朋友顺便来玩玩，程小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。」</p>

    程熹月的脸由绿变白，直直瞪了他几秒，突然将她新男友拉过来，对着嘴吻上去。</p>

    周围人疯狂起哄，我看到梁霄眉头紧锁。</p>

    这是玩脱了，生气了？</p>

    可富家千金和少爷恋爱把戏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？</p>

    跟我有关系的是，回去的路上，梁霄爆金币了。</p>

    五后面的一串零让我恍惚了几秒。</p>

    卡宴里温度适宜，披着梁霄的西装外套，我的思绪渐渐活过来。</p>

    刚刚的晚宴收场很难看。</p>

    程熹月趁人不备把桌上的酒全倒在我身上，浇得我全身湿透。</p>

    紧接着梁霄就把桌子砸了，酒瓶敲在程熹月新男友的头上，血溅到了他的脸上，我的裙子上。</p>

    众目睽睽下，我们穿过大厅。</p>

    砸场子成功了，却没看出他多高兴，车子开得飞快。</p>

    回了别墅，关上门。</p>

    衣服湿得有点透，我抱紧手臂，「我去哪儿换？」</p>

    他扯掉我身上的外套，抱起我上楼，「一起换。」</p>

    「什么？」我瞬间揪紧他胸口的扣子。</p>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地轻嗤，「你不会以为我是傻子吧？」</p>

    我心虚地移开目光。</p>

    浴室门很快雾气蒸腾，男人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下巴，「转过去。」</p>

    窒息感涌上来，玻璃的冰冷让我声音颤抖，「那个……你体检过吗？」</p>

    他呼吸变快，似乎有些不耐烦。</p>

    我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血气方刚，挣扎和喊叫被融化在滚烫的水蒸汽里。</p>

    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：没想到真走到了这一步。</p>

    覆水难收，我彻底脏了。</p>

    再次醒来，我好不容易才对上梁霄的视线，下意识问：「你不去上课吗？」</p>

    他摸了摸我的额头，坐在床头，杯口抵在我唇边，「你发烧了，把药喝了。」</p>

    药水苦得舌头发麻，我皱着眉头想吐。</p>

    「你试试。」他一边放狠话，一边轻轻擦掉我嘴边溢出的药水。</p>

    我错了，错的离谱。</p>

    本以为遇到的是个面团子，没想到是颗黑心汤圆。</p>

    我是个怂人，面容扭曲喝完了，很快又睡过去。</p>

    五、</p>

    再次醒来，我头脑彻底清醒，立刻把卡里的钱转给几个债主。</p>

    一楼客厅，梁霄在打游戏，卫衣口开得很大，白皙皮肤一片红，是我受不了时啃出来的。</p>

    昨晚他没占到便宜，身上不少抓痕，下巴也被咬出血了，气急败坏拽着我的头发骂我是疯狗。</p>

    说实话，我哪有他疯啊。</p>

    他打完一局，对我说，「想谈什么？」</p>

    「有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