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我摸向颈后的纱布,那里有块被碎片划伤的伤口,形状像极了小林的胎记,王哥的抽屉里,有张泛黄的照片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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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闪回:废弃厂房的尖叫(2020年)
都愣着干嘛赶紧搬!陈总踢了踢脚边的纸箱,红酒瓶在泡沫垫里晃出细碎的光。我弯腰时瞥见纸箱上的英文标签,突然想起上周财务部的审计报告——这批酒的采购价,是市场价的三倍。
小陈,帮我拿下手电筒。王哥蹲在厂房角落,他负责清点库存,老花镜滑到鼻尖,怪了,这面墙的水泥怎么是新抹的......
墙皮剥落的瞬间,我闻到了腐烂的气味。
那是具蜷缩的尸体,穿着早已褪色的蓝色工服。死者右手攥着半块带血的工牌,上面林建国三个字被抓得模糊,左腕有道新月形的伤疤——和小林后颈的胎记形状相同。
别碰!陈总的声音突然响起。他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后,手里握着瓶红酒,瓶身上1998的烫金字在手机光照下泛着血光,这是老鼠药,去年闹鼠患时......
不可能!王哥的声音发抖,老鼠药怎么会有弹孔
我这才看见,死者太阳穴处有个深色圆孔,周围皮肤焦黑。陈总突然举起酒瓶砸向墙面,红酒飞溅在尸体脸上,像某种诡异的洗礼。王哥拽着我后退,后腰撞上堆成小山的纸箱,里面掉出把带消音器的手枪,和昨晚张姐手里的瑞士军刀同款。
你们看错了。陈总擦了擦嘴角的酒渍,微笑着逼近,这里什么都没有,只是个普通的仓库。
现实线:病房里的物证(2025年)
所以王哥认出了死者是小林的父亲。老周在笔记本上画下时间线,他想报警,却发现陈总夫妇才是当年的凶手。
小夏突然指着密封袋里的U盘:里面应该有监控录像。去年公司年会,王哥偷偷在仓库装了摄像头......
她的话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。护士推着担架床跑过走廊,床上的人戴着氧气面罩,左手腕缠着渗血的纱布——是张姐。
她醒了。老周起身时带起的风,吹得病历单哗哗作响,你们留在病房,别乱走。
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。我盯着小夏发间的灰尘,想起昨晚她跳下水槽时,膝盖磕在不锈钢边缘的闷响——那声音,和五年前王哥撞翻纸箱时如出一辙。
其实你早就知道,对吧我握住她冰凉的手,知道王哥在查什么,知道陈总他们的秘密。
她身体猛地一颤。窗外的云遮住阳光,病房陷入短暂的阴影。良久,她从领口拉出条项链,吊坠是枚变形的子弹壳——和小林钥匙扣上的一模一样。
林叔是我爸的战友。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五年前他突然失踪,我爸说他去执行秘密任务了。直到上周,王哥给我看了那张照片......
走廊里传来争吵声。我透过门缝看见,老周正在和个穿西装的男人交涉,那人手里拿着法院传票,封皮上印着XX酒业贪腐案的字样。
西装男转身时,我看见了他后腰的枪套——和陈总昨晚的位置相同。
天台终章:玫瑰与子弹(2025年05月20日2:17)
别过来!张姐的枪响彻夜空,陈总的西装外套被击穿个洞,露出里面绣着玫瑰的黑色衬衫。小林单膝跪地,棒球棍砸在天台边缘的水泥台上,迸出的碎屑划过他脸颊,在胎记旁添了道新伤。
当年你说只是教训林建国。张姐的手抖得厉害,珍珠手链滑到肘部,你说他只是贪了公司的钱,可你......
他看到了不该看的。陈总抹去嘴角的血,笑得像在品鉴红酒,就像王哥,像现在的你们。张薇,你以为自己干干净净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