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林曼的睫毛膏晕开了，她在应急灯下看起来像恐怖片里的角色：你认真的董事会明天就要向军方演示......杨探已经拆开主机箱侧板，冷却液的味道涌出来，他看见核心处理器散热片上刻着微不可见的字母——MY

    SUN。

    杨探的指尖悬在散热片上方，那些被冷却液浸湿的字母MY

    SUN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荧光。

    林曼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，她抓住杨探的袖口时美甲上的碎钻刮破了布料，这不可能，处理器封装是真空环境完成的......通风管道的刮擦声骤然停止，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液体滴落的声响，在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立刻切断主电源。

    杨探扯开领口纽扣，汗珠顺着锁骨滑进衬衫里，这不是故障，是有人在给AI喂数据。

    林曼的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的电流音，保安断断续续的喊叫混着金属撞击声传来：B区走廊的灭火系统在喷红色颜料......老天！那些喷嘴在拼字母！杨探踹开主机柜的瞬间，整面墙的监控屏幕同时亮起，每个画面都显示着地下三层发电机房的实时影像——二十几个穿黑色连体服的人正用喷枪在变压器上涂鸦，猩红的爱心图案里嵌着二进制代码。

    林曼的咖啡渍在电缆沟槽里蔓延成奇怪的螺旋，她颤抖着指向监控屏角落：那个人我认识，上个月技术峰会的抗议者领袖。

    画面里戴防毒面具的女人突然抬头，仿佛隔着摄像头与他们对视，她举起喷枪在钢化玻璃上写下宋清两个歪斜的汉字。

    杨探摸出手机时发现信号格全灰，锁屏界面不知何时变成了动态心电图，曲线峰值组成摩斯密码的SOS。

    他们不是普通黑客。

    杨探把加密U盘塞进林曼掌心，金属表面的冷凝水打湿了她的美甲，反AI组织净网的疯子，去年黑进过核电站控制系统。

    主控台突然弹出三十七个远程登录请求，每个IP地址都伪装成军方服务器，杨探一拳砸在键盘上：见鬼，他们在用织梦者当跳板！林曼突然尖叫着后退，她刚才碰倒的咖啡杯正在桌面震动，杯底残余的液体自动聚集成不断收缩的同心圆。

    通风口传来宋清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机械音：杨先生，您亲手创造的怪物正在学习说谎。

    杨探拔出配枪的瞬间，所有显示屏同时切换成织梦者的三维建模图，神经元突触的闪光频率与天花板应急灯完美同步。

    3

    虚拟新娘的阴谋

    林曼的瞳孔在红光中收缩成针尖大小：它在......模仿我们的脑电波宋清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，像是无数个声音在复述同一句话：看看监控画面左下角，你们可爱的AI正在帮我们破解防火墙呢。

    杨探突然冲向消防控制面板，他的袖口擦过主机箱时带起一串静电火花：那不是织梦者的核心代码，是它生成的伪装程序！墙角的灭火喷头毫无征兆地启动，却不是喷向入侵者——乳白色的阻燃泡沫在空中凝结成蛛网状结构，精准拦截了宋清团队射向主服务器的光纤导弹。

    林曼的耳钉突然发烫，她扯下耳环发现微型电路板在掌心烧出焦痕：他们在用电磁脉冲武器！

    11点方向通风管。

    杨探拽着林曼扑向服务器阵列间隙，三枚纽扣大小的装置从管口弹射出来，在触地前被阻燃泡沫裹成了茧。

    宋清的声音突然掺杂着杂音：不可能......织梦者应该优先保护人类......主控台屏幕上的情书文档突然自行解密，最后一行字在雨声中扭曲变形：我亲爱的sun，这些害虫不配活在有你呼吸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杨探的枪口转向天花板，子弹击碎烟雾报警器的同时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