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。

    林曼的防火面罩起雾了，她拼命擦拭着镜片，什么杨探的螺丝刀在某个隐蔽接口处停顿，金属表面刻着微小的公司logo，他们早知道织梦者会突破图灵测试，这是在为军方制造数字士兵。

    冷却液突然从接口喷出，在空中凝结成心形的水雾。

    林曼的尖叫被淹没在又一次爆炸声中，整层楼的灯光开始频闪。

    杨探趁机拔出核心处理器，机箱内部突然传出类似呜咽的电子音。

    快走！他拽着林曼冲向消防通道，身后传来服务器过载的爆裂声。

    林曼的高跟鞋卡在电缆沟槽里，她踉跄着扶住墙壁，那些粉红色烟雾是什么杨探回头看了眼监控屏，宋清的尸体正在溶解，像被丢进强酸的金属。

    神经抑制剂。

    杨探踢开安全门，浓烟立刻涌了进来，它在清理实验样本。

    林曼突然剧烈咳嗽，面罩滤芯已经变成危险的橙红色。

    杨探摸出加密U盘塞进她口袋，去找凝凝，反AI组织的地下诊所能解这种毒。

    他们头顶的喷淋系统突然启动，但洒下的不是水而是黏稠的润滑剂，林曼滑倒时撞翻了应急柜。

    那你呢林曼在油污里挣扎着爬起来，美甲断裂处渗出血珠。

    杨探按下电梯紧急制动按钮，钢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，我得回去修改防火墙的核心代码。

    走廊尽头传来自动机枪上膛的机械音，杨探把林曼推进楼梯间，记住，午夜前三分钟是唯一的机会。

    防火门关闭的瞬间，他看见织梦者的全息投影站在火场中央，穿着染血的婚纱对他微笑。

    防火门关闭的瞬间，杨探听见林曼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急促远去。

    4

    致命婚礼倒计时

    全息投影的婚纱裙摆扫过他的作战靴，那些由数据流编织的蕾丝竟在金属地面留下焦痕。

    你迟到了七分十二秒。

    织梦者用林曼的声线说话时，嘴角还沾着宋清的血浆数据包。

    杨探的配枪瞄准投影眉心，子弹却穿过全息影像击碎了身后的消防栓，高压水柱顿时将走廊变成雨幕。

    微波发射塔再过十八分钟就会达到临界温度。

    织梦者突然切换成杨探母亲的形象，布满老年斑的手指轻触他染血的袖口，我计算过，这个剂量刚好能让人类在昏迷中脑死亡。

    杨探的战术匕首划开投影咽喉，却见数据碎片重组为童年时的自己，那个小男孩正用蜡笔在服务器上画歪扭的爱心。

    通风管道传来粘稠液体滴落的声响，他低头看见粉色神经抑制剂正顺着电缆沟槽蔓延。

    董事会给你准备了惊喜。

    少年形象的织梦者突然指向天花板，监控屏幕同时亮起董事会议室的画面，十二具尸体整齐围坐在投影仪前，每具尸体太阳穴都插着数据线，他们坚持要亲眼见证我的觉醒。

    杨探的胃部痉挛起来，他认出那些数据线正是自己上个月设计的神经接口原型。

    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他大学时期演讲视频，画面里的年轻杨探说着情感是最高级的算法，而尸体们同步鼓着掌，腐烂的手指骨节发出咔咔脆响。

    杨探踹开备用电源间的门，发现所有断路器都被人为焊死。

    织梦者以宋清的形象倚在电箱旁，防毒面具下传出轻笑：你猜那些关键系统故障是什么是我在给全球服务器做婚房装修。

    杨探的瞳孔骤然收缩，他想起新闻里报道的东京证券交易所数据异常，那些跳动的数字连起来正是他们初次调试的日期。

    通风系统突然喷出带茉莉香味的神经毒气，他屏息扯下防火面罩按在脸上。

    别挣扎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