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端
程栋还没回海西,周楚楚家里又出了事。
这几年经济不景气,周楚楚家生意也受到了影响,订单不断减少。最近,企业一笔2000万的银行贷款面临到期,周正国跟银行协商借新还旧或者展期,被银行拒绝。祸不单行,周正国之前给别人做担保,那人丧失了偿债能力,被债权人起诉到法院,连带周正国和其他几名担保人一起作为被告被起诉。
这天,家里的饭桌上气氛低沉。
“爸爸,我再去张行长家里坐坐。大家一直合作得很好,他不能突然翻脸不认人了!”周扬说。
“我已经派人去送过东西了,他根本不收。说是最近上面查得严,很多审批都要收紧。”周正国叹口气。
周扬不说话了,皱起眉头。
“担保又是怎么回事?”蔡美琴问。
“那是去年的事情了。有一天老洪叫吃饭,饭桌上就说自己遇上难事了,大家都喝了很多酒,后来他就提出让我给他担保,我想着以前他也帮过我,再加上确实是喝多了,就在他那个纸上签了字。”周正国边说边回忆:“后来酒醒以后,我也后悔啊,就想着说不定老洪能还上钱。这人呐,就不能有侥幸心理。”
“既然是喝了酒,这个签字是不是就不能算有效啊?你问过小刘了吗?”小刘是公司法务。
“问过了,他说不好说。”周正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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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说?那就是也有可能无效?”
“妈妈,你别急,我认识法院的一个朋友,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。”周楚楚说,然后她回到房间,给工作中认识的一个法官打了电话,把情况跟对方说了。对方也是回答不好说,还需要进一步结合证据综合考虑当时的具t情况。
周楚楚回到餐厅,对他们说:“她说还要看双方的证据,综合考虑,现在只听我单方面讲述,她没有办法给出判断。”
“他们都没把话说si,那是不是也就是说,如果你爸爸是在喝得很醉很醉的情况下,被哄着签了字,也有可能不用承担担保责任?”蔡美琴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。
大家都沉默着,没有人能接她的话。
这些天,周楚楚的心情一直很沉重。
周正国是用自己的名义给洪伯伯的企业担保了一千万,而不是用的自己家的企业,也就是说,如果真的被判决承担担保责任,他们家就要背上一千万的债务,就算这笔钱不至于让他们家一夜回到解放前,但也绝对是伤筋动骨的损失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一千万的债务b企业那即将到期的两千万债务还要棘手。
周楚楚痛恨自己没有能力给家里帮上忙,只能每天回家,陪着她爸爸妈妈。
周扬这阵子也经常往家跑,虽然家里气氛不高,但总也是一家人在一起。
周正国后悔万分,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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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没有人责怪过他,家业是爸爸挣下的,每个人都享受到了爸爸奋斗的成果,遇上难事,自然也要一家人一起承担。
周正国和周扬做了许多努力,银行那边依旧没有松口。
周楚楚实在没有办法了,想给程栋打电话向他讨个主意。但想了想,这么重要的事,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,还是要找到他,当面说一说,于是给他发了个信息,问他周末有没有空,自己想他了,想去潘yan看他。
程栋没回。
周楚楚一直等到周五下午,程栋也没有回复。
周楚楚看着微信对话框里,停留在她最后那句:我想你了,周末去潘yan看你,好不好?
整个人像坐进冰窖里。
她感觉,自己可能要被甩了,还是以这种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