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干就完了
衣领。周振国抡起铁锹,一记猛劈,那东西的脑袋就像烂西瓜一样开了瓢。
"牛逼!"铁蛋吹了声口哨,猛打方向盘,拖拉机撞开农机站大门,冲上了乡间土路。
身后,更多的活死人从四面八方涌来,但拖拉机已经加速到了四十迈,把它们远远甩开。周振国喘着粗气坐下,才发现自已的警服被撕了个口子,胳膊上也有道血痕。
"受伤了?"苏晴立刻从车斗爬过来,抓住他的手臂检查。
"没事,刮了一下。"周振国试图抽回手,却被苏晴死死拽住。
"别动!"苏晴从随身的医药包里拿出酒精棉,"这要感染了,你就得变成那玩意儿追着我们跑了。"
酒精擦过伤口的刺痛让周振国龇牙咧嘴,但他硬是没吭一声。铁蛋在旁边看得直乐:"哎妈呀,警察通志也怕疼啊?"
"滚犊子!"周振国笑骂一句,东北方言在这种时侯格外顺口。
草儿被吵醒了,揉着眼睛从棉被里钻出来。看到周围飞驰而过的田野,她惊讶地张大嘴:"我们在车上?"
"对呀,铁蛋叔叔开大拖拉机呢!"苏晴把小女孩搂过来,轻声哼起歌来:"月儿明,风儿静,树叶儿遮窗棂啊"
典型的东北摇篮曲,调子悠扬温柔。周振国记得小时侯母亲也常哼这曲子哄他睡觉。草儿很快又迷糊起来,小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拖拉机沿着乡间土路开了约莫半小时,远处出现了几栋农舍。铁蛋放慢速度:"咱是不是得搞点吃的?"
周振国观察了一会儿:"小心点,可能有活死人,也可能有幸存者。"
他们选了最边上的一户砖房,院子里静悄悄的,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衣服,在秋风中轻轻摆动。周振国让铁蛋熄火,自已先跳下车侦查。
"有人吗?警察!"他站在院门外喊道。
没有回应。周振国小心地推开栅栏门,五四式手枪随时准备击发。院子里散落着几个玩具小汽车,让他心头一紧。
正屋门虚掩着,周振国用脚轻轻踢开,阳光照进去,地上一道黑褐色的拖痕延伸向里屋。他顺着痕迹走去,握枪的手微微出汗。
里屋床上,一具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l裹在被子里,看l型是个成年男性。墙角蜷缩着另一具小得多的尸l,是个不超过五岁的孩子。
周振国胃里一阵翻腾。他退出来,轻轻带上门,在院子里让了个"安全"的手势,但摇了摇头,示意不要让孩子进来。
铁蛋和苏晴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苏晴把草儿留在拖拉机上,说要去"摘点野菜",让铁蛋陪着她。
"没啥能用的?"铁蛋小声问周振国。
"有,但"周振国指了指正屋,"里头不干净。"
三人快速搜索了厨房和仓房,找到半袋玉米面、几颗土豆和一小坛咸菜。苏晴还在碗柜里发现了一罐麦乳精,对营养不良的草儿来说是宝贝。
"够吃两天。"周振国把食物装进背包,"走吧。"
离开前,周振国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,然后从警服内兜掏出个小本子,记下这户人家的门牌号。等一切结束了,得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。
拖拉机继续向北行驶,铁蛋哼着跑调的《咱们工人有力量》,周振国坐在车斗边警戒,苏晴则照顾着草儿。小女孩已经彻底醒了,正用麦乳精冲的水蘸着玉米饼吃。
"叔叔,"草儿突然问,"那些坏人为什么追我们呀?"
周振国一时语塞。苏晴接过话头:"他们生病了,很严重的病,控制不住自已。"
"那能治好吗?"
"也许有一天可以。"苏晴摸了摸草儿的头发,"所以我们要去北山,那里有医生叔叔在研究解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