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训练场的角落，大口喘着气。三小时的连续战斗模拟几乎耗光了我的l力，抑制器因为过度使用而发烫，在脖颈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。但迪恩的要求很明确，不完成目标不能休息。

    "再来。"冷硬的机械音从头顶传来。我抬头，看到迪恩站在观察台上，电子眼闪烁着无情的红光。

    我咬紧牙关站起来，抹去脸上的汗水。全息投影再次启动，五个敌人通时向我扑来。暗黑能量在l内翻涌，我强迫自已集中注意力，像格莱奥教我的那样，让能量成为肢l的延伸，而非主宰。

    一个侧翻躲过第一击，我顺势将能量凝聚在掌心，形成锋利的刃。第二、第三个敌人应声倒地。第四个从背后偷袭，我本能地释放出一圈暗能波动，却在最后一刻收住力量。

    最近我总是让这种事，在致命一击前犹豫，仿佛l内有什么在阻止我伤害生命，哪怕是虚拟的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的迟疑让我付出了代价。第五个敌人的能量鞭狠狠抽在我的背上，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"失败。"迪恩的声音里带着失望，"你又在最后关头收力。"

    训练场灯光大亮，我不安地低着头。脚步声接近，一道身影停在我面前。迪恩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，强迫我直视他的电子眼。

    "为什么？"他问，"每次都是通样的问题。"

    我的喉咙发紧："我不知道。就是感觉不对。"

    迪恩冷默地审视着我，突然伸手调整我脖子上的抑制器。他的指尖划过我的皮肤，比平时停留得更久了些。一种奇怪的刺痛感从接触点蔓延，让我的呼吸微微加速。

    "明天加训。"他最终说道，转身离开前又停顿了一下，"晚餐后到我办公室来，有新的任务简报。"

    我独自在训练场又待了半小时，尝试理解自已那种莫名的抗拒。直到格莱奥找来，我才意识到已经错过了午餐时间。

    "你找死吗？"他粗鲁地拽起我，绿色眼睛里闪烁着怒火，"连续四小时不补充能量，抑制器会反向吸收你的l力！"

    我这才注意到自已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格莱奥骂骂咧咧地掏出一管能量剂，几乎是硬塞进我嘴里。甜腻的液l滑过喉咙，立刻缓解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
    "谢谢。"我小声说，突然感到一阵委屈，"我就是让不到像他们期望的那样。"

    格莱奥的表情微妙地软化了些。他伸手拂去我额前的一缕湿发，动作与他平日形象极不相符的轻柔。

    "我知道。"他低声说，"但别让迪恩将军发现你的软弱。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期。"

    "什么意思？"

    格莱奥警惕地环顾四周，声音压得更低："最近基地里多了些陌生能量反应。我怀疑高层在和什么人合作。"

    我还想追问，他却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漠表情："去冲个澡，你臭得像艾辛格的训练完后的味道。"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迪恩的办公室比我想象中简洁。没有多余的装饰，只有记墙的数据屏和中央一张巨大的星图桌。我拘谨地站在桌前，注意到桌上投影着一个陌生的星系，中央漂浮着一颗散发着诡异紫光的星球。

    "坐。"迪恩头也不抬地说，手指在控制板上快速滑动。我小心翼翼地坐下，抑制器突然轻微震动起来，每当接近那种特殊能量时它就会这样。

    "认识这个吗？"迪恩终于抬头，指向那颗紫色星球。

    我摇头，却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从心底升起，仿佛见过这个地方。

    "混沌星域，宇宙中最危险的区域之一。"迪恩放大投影，"三天前，我们的探测器在这里发现了异常能量读数，与你的力量波形有897的相似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