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她咬牙切齿道，“我看木百可能真的脑子有病。”

    她充满生气的话语很神奇地让张如永没那么想吐了，但胸口还是有点闷。

    这句话张如永听她说得耳朵要起茧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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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他的狗腿子为了他所谓的心情，把我拎出来欺负他不管。我有你的联系方式被他知道，就直接来找我说要你的地址，还理所当然地开价买你地址，臭不要脸的脑瘫！我不给，狗腿子们看他不开心就把我逼辞职，”王钰婷一激动语速就特别快，容梁唰唰记要点，“他不开心怎么全世界都要陪他哄他呢，我真受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说你是为了永哥和他不对付？”趁她喘气，容梁挤进去问。

    “谁知道他脑袋里装的什么，戏比天大！永哥和谁联系关他什么事？我和永哥联系关他什么事？永哥已经那么……呃，不说这个。就是永哥断了他们圈子里所有人的联系，但是我有，被他知道了，就给我扣帽子说是我和永哥合伙找他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驾驶座上的容梁眉头锁得更深。

    戏比天大……张如永没在意其他的，灵光一闪，“王钰婷，你的手机有中过毒吗？”

    “中毒？没有啊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先看看我手机有没有事，我有个计划，等查完我打给你。”

    王钰婷听他有与其抗争的意愿，激动的连连说好。

    “咋了永哥，”容梁放下便签本，“你手机被他安过病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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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如永熟练地找到文件夹，没有避讳，“是我自愿安的软件，一开始是做他经纪人要知道他的动向，后来被他用来监视我了，也是自讨苦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容梁凑过去。

    重重文件目录下一个名为alsid的文件中有个空文件夹。

    “这个文件夹很会伪装，删不掉。也许我们的聊天、对话，都能被木百实时掌握，所以他了解王钰婷和我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张如永尝试长按文件删除，页面反映都不给。

    “但是别的文件就可以，”张如永随意点开一个音频软件，长按删除，“我总以为自己已经把这个软件删除干净，没想到百密一疏。之前圈子里的联系人都被我删除，估计他也知道。”

    熄灭屏幕，张如永才发现无意中自己和容梁靠得很近，近得能闻到容梁身上淡淡的咖啡味。

    “你不好奇我和木百的关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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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刹那间四目相对，火舌舔舐冰锥，绝望与生机共生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那么聪明，其实你已经知道了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容梁直起身，咖啡味道远了很多，“知道了怎么样？不知道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他偏偏要搅起这汪春泉。

    “不和我试试，怎么知道合不合适？永哥拒绝我，就是因为和别人在一起过？”

    张如永当然不可能因为和木百做过而拒绝容梁的追求，追根究底和木百强扭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被控制没有爱，但眼前的小伙子是在追求他，追求爱。

    不可能放在一个档次讨论。

    “不一样，容梁，”张如永撇过头，神色黯黯，“我和木百并没有谈过恋爱，你知道囚禁吗？我是主动被他束缚的。”

    咔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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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如永打开车门，戚戚低语道：“容梁，我没你想得那么好。木百找我，多半是怕我嘴巴不干净给他惹事。d市离h市不远，他来找晦气倒方便，我无所谓，但不能连累你。”

    天渐渐暗了，张如永的背后模糊灰黑，像重影也像黑洞，如同吞噬万物的入口，他隐入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