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铃声响起，何思雨收拾书包，和几个同学说笑着走出教室。我远远地跟在后面，看她走出校门，在路边停下等车。

    五分钟后，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她面前。车窗摇下，露出一个中年女人的脸，长得有些眼熟。何思雨上车后，奥迪快速驶离。

    我拍下了车牌号：京A82H77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我打开电脑搜索这个车牌，当然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。但是那个女人的脸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，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晚上吃饭的时候，我试探性地问爸爸：爸，你知道京A82H77这个车牌吗

    爸爸正在喝汤，听到这个车牌号突然咳嗽起来，汤溅了一桌子。

    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没什么，就是今天在学校门口看到的。

    以后别乱记别人的车牌号，不好。爸爸低着头，没有看我的眼睛。

    妈妈也停下了筷子：晓雯，你最近怎么老是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

    他们的反应更加证实了我的怀疑。这件事绝对不简单。

    第二天上课，我故意观察何思雨回答问题的情况。数学课上，老师提了一个关于解析几何的问题，何思雨举手回答，思路很清晰，但是有个小细节——她用的解题方法是超前的，比我们现在学的内容要深很多。

    一个普通高三学生不可能掌握这么深的知识，除非她在外面上过高端补习班。

    下课后，我主动找何思雨聊天：思雨，你的数学真厉害，在哪里补课的

    我没有补课啊，就是自己看书。

    那你看的什么书能推荐一下吗

    她又开始躲闪：就是......普通的辅导书。

    能具体说说书名吗我也想买。

    我忘记了，回头再告诉你。她快速收拾书包，我要去厕所。

    连着几天，我都在观察何思雨，发现了更多可疑的地方：

    她的钢笔是万宝龙的，一支要几千块；她用的计算器是最新款的卡西欧，市场价八百多；她的书包是LV的，至少一万以上。一个普通高中生不可能用这么贵的东西。

    更奇怪的是，每次考试她都能考第一，但从来不做笔记，也不做练习题，就像提前知道所有答案一样。

    周五下午，我偷偷跟踪她回家，这次我准备了充足的时间。何思雨依然在校门口上了那辆黑色奥迪，我打车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，停在了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写字楼前。何思雨下车后，直接走进了楼里。

    我在楼下等了一会儿，看到楼上某一层亮着灯。走进大厅，我看了看楼层指示牌：15楼是启航教育咨询有限公司。

    启航教育，这个名字我有印象。他们是本市最大的教育培训机构，专门做高考冲刺班，收费极其昂贵，一年学费要十几万。

    我在楼下又等了两个小时，看到何思雨和那个女人一起出来。这次我看清了女人的脸，猛然想起她是谁——启航教育的老板娘陈美霞，经常在电视上做广告。

    原来何思雨是陈美霞的女儿。

    第三章

    周末，我在家里上网搜索启航教育的信息。这家公司成立五年，主要业务是高考培训，在全市有三个校区，每年培训学生超过一千人。

    陈美霞的个人简介很简单：企业家，教育专家，启航教育创始人。但是我在网上找到了一些关于启航教育的负面新闻——有家长投诉他们夸大宣传，承诺保证学生考上重点大学，收费后服务质量下降。

    更有意思的是，我发现了一条去年的新闻：有家长举报启航教育存在代考行为，但最后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代考我心里一紧。如果何思雨真的是通过某种非正常手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