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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山雨
    后半夜二人又是如何翻云覆雨暂且不提,只说缠绵过后,慕容辩自认心结已解,言谈举止间便再无顾忌,恨不能时时刻刻黏在姚桓身上。

    姚桓倒无所谓被仆从们瞧见。这些人伺候在这十余年也没漏半点风声,可见都是用得住的,只是一想到与慕容协同住一片屋檐下,朝夕相见,他便又不免头痛。

    慕容协到底是他的妹婿,他夺了人家的帝位,睡了人家的兄长,尤其这兄长还和自己父王——

    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他私心是想将见面的时候往后拖一拖——慕容辩昨夜被他连要了三次,早上醒来时,身上尽是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,眼角眉梢更透着化不开的春情,明眼人一看,就知他昨晚刚经历过怎样一场淫靡性事。

    只可惜天总是不遂人愿,早膳过后,他甫一迈出房门,便见到了在院中赏花的慕容协。

    慕容协负手而立,目光意味深长地掠过屋内满脸惊喜的慕容辩,最终停在了姚桓脸上。

    他仍旧是那副如沐春风的笑,眸中也不带半分火气,姚桓却被看得甚觉亏心,便借着躬身施礼避过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陛下万安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熟悉的戏码已经演过不知多少次,可姚桓既然做出了姿态,慕容协也只得配合,亲自扶他起身后,又出言宽慰道:“惟让,既然到了此地,你我只作一家人,切莫再管那些繁文缛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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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按往日的惯例,姚桓听了这话,是还要推拒两次,但他还未张口,慕容辩已然在旁帮腔道:“正是正是,惟让莫要推辞,就依伯和所言。”

    倒叫姚桓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他授意朝臣逼宫是篡逆,同妹婿的兄长媾合是悖礼,此时若再非要装什么忠贞之臣,未免虚伪得过了头,当下缄默片刻,便应了慕容协的请:“臣遵命。”

    “正该如此。”慕容辩显然快活极了,笑着走上前来,一手拉住他,一手拉住慕容协,就大步往别院的西北角走去:“走,前岁埋的那十几坛青梅酒该酿好了,今日便都起出来,咱们喝个尽兴。”

    姚桓由着他拉着,心中却满是狐疑——慕容辩这段话说得落落大方,就如寻常人一般,甚至连前年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,怎么也不像心恙之人,莫非背后还有什么隐情?或是……

    余光扫过慕容协,他不动声色地思索着。

    还是这对兄弟谋划了什么,有意演戏给他看?

    也不对——若真是如此精密的筹谋,就不该出这么大的纰漏。

    他反复地猜想,又反复地推倒重来,始终敲定不了答案,拢在袍袖里的手不由慢慢按上腰间剑柄,是要以备不时之需。却没料到经过一颗梨树时,走在前头的慕容辩忽然停下脚步,偏头对着慕容协迟疑着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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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惟让,那时我们是埋在这树下了么?”

    慕容协轻笑着摇摇头,温声道:“皇兄,你认错啦,我是伯和。”

    他随即向姚桓一指;“这才是惟让呢。”

    慕容辩闻言一怔,神思恍惚了片刻,才恍然大悟般道:“不错,不错,是我认岔了。”

    认错了人,他很显然有些失落,很快又补充道:“我记着就是这棵,应当不会有错。”

    他随即松开拉着两人的手,快走两步上前,在梨树下伸出手去,开始摩挲着干枯的树皮喃喃自语:“我记得留了记号……记号……”

    看样子,似乎是非找到那记号不可了。

    姚桓对哄疯子没什么兴趣,只站在原地看着他自娱自乐,慕容协迟疑片刻,却是跟了上去,也装模作样地找起标记来。

    恰巧此时天气突变,原本还算晴朗的天霎时间遍布乌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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