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雾，雾里浮现出母亲苏晚的旧照片——1995年的她站在寰宇资本奠基碑前，脖子上还没有银戒，工装口袋里却露出半截碎纸机刀片。

    她在等你。

    白大褂女人的车突然停在天台入口，后备箱敞开着，那台旧碎纸机正在自动运转，吐出的不是纸屑，而是苏晚的工牌。工牌照片上的她眨了眨眼，领口的红领带飘出一缕青烟，烟圈在空气中聚成钥匙形状。

    红领带男人的身影在光柱里若隐若现，他的袖口纹身正在剥落，露出底下的电路板纹路。林夏的手机突然震动，弹出母亲未发送的草稿短信：【天台地砖下埋着系统的真正核心，用你的血激活】。

    来了男人的声音穿过光柱，带着电流杂音，你母亲骗了你三十年。

    地砖突然裂开，露出嵌在水泥里的蓝色核心。核心表面刻着苏晚的工牌编号，编号缝隙里渗着血——和林夏掌心的纹路一模一样。她想起碎纸机里的出生证明，突然明白母亲为什么把她的生日改成7月15日：那是系统核心的启动日。

    她用自己的记忆造了你，男人走出光柱，红领带滴着蓝色液体，现在该物归原主了。

    林夏的戒指突然发烫，烫得她想起2025年庆功宴上的毒酒。男人举起手，掌心浮现出和她一样的铜钱LOGO，只是LOGO中间嵌着的不是核心，而是半枚烧焦的工牌——正是苏晚1995年的工牌。

    你以为删除系统就能自由男人的领带突然缠住她的手腕，你母亲设下循环，就是为了让你替她守着核心。

    核心突然亮起红光，林夏看见光柱里飞出无数工牌，每块工牌都印着苏晚不同年份的照片，唯独1995年的照片在燃烧，照片里的她正把核心嵌进地砖。碎纸机突然从后备箱里飞出，刀片上刻着新的代码：【管理员的血=核心燃料】。

    不！林夏猛地咬破指尖，血珠滴在核心上，她是为了让我活下来！

    蓝光瞬间包裹全身，她听见母亲的声音从核心里传来：夏夏，记得把红领带......话没说完，男人的领带已经勒住她的脖颈，红领带的染料蹭在她皮肤上，变成和母亲脚踝一样的蓝色纹路。

    核心突然炸裂，碎片组成完整的银戒，戒指内侧刻着苏晚的遗言：【毁掉核心，去当普通人】。光柱里的红领带男人身体开始瓦解，露出底下的镜像系统——无数0和1组成的数据流里，藏着林建国的脸，他正对着她微笑，手里攥着半枚银戒。

    原来你才是......林夏的话被碎纸机的轰鸣打断，机器突然吸走所有蓝光，在地面吐出张新的工牌，工牌照片是2025年的她，脖子上戴着完整的银戒，领口系着红领带，而工牌背面用母亲的笔迹写着：

    【第七次循环结束，该换你当守夜人了】

    巷口传来汽车引擎声，白大褂女人的车正在驶离，车后座的碎纸机里飘出最后一张照片：苏晚抱着婴儿林夏站在海边，远处的寰宇资本大楼正在崩塌，而她脖子上的银戒反射出两个林夏的影子——一个戴着红领带，一个没有。

    林夏的手机在这时响起，是母亲的号码，接起来只有海浪声，夹杂着极轻的一句：

    夏夏......去看看......碎纸机里的......最后一张......

    戒指突然震动，林夏看见光柱顶端落下一枚红领带，领带尾端系着半枚银戒，戒指内侧刻着她的真实生日。而地砖裂缝里渗出的蓝色液体，正在聚成新的核心，核心表面跳动的不是数字，而是母亲苏晚的工牌照片，她笑得温柔，像在说：

    欢迎回家，管理员。

    第十二章：碎纸机里的遗言

    林夏的指尖刚碰到碎纸机里的最后一张照片，戒指突然剧烈震动。照片上的母亲苏晚站在寰宇资本的旧仓库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