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单元2:赌场小肥羊 续
引”字,像极了他们从小到大的模样。他忽然懂了:那些悬在头顶的“利刃”,那些看似催命的“债”,从来不是威胁,是护河人用命悬着的光——
当鳞光穿过裂痕,
当旧债化作河安,
这人间的惊涛,
终将在护河人的血与心里,
变成温柔的澜。
此刻,锁龙井的铁链声轻轻响起,不再是催命的响,而是安澜的歌——像前身的白骨在天守望,像赵铁柱的怒吼在耳回响,像张小帅的鳞光在人间流淌,永远,护着这万家灯火,护着这岁岁年年的、河晏人间。
《鳞光猿影》
一、猿眸惊谶
赌场横梁的积灰落在肩头,张小帅盯着掌心的飞鱼服残片,金线绣的云雷纹尾端缺了“雷弧”,像道被斩断的闪电。金宝蹲在对面梁上,尾巴卷着半片锦缎晃悠——正是他昨夜撕毁外袍时飘落的碎片,此刻在烛火下泛着淡金,与猴子眼底的光交相辉映,像极了老金摇骰子时,灌铅骰子上忽明忽暗的玄蛇纹。
“它看我的眼神不是嘲笑。”他忽然想起金宝总在钱贵靠近时尖叫,却在他摸出玄蛇碎玉时安静下来,“是护契兽的警示——当我撕毁外袍露出内衬暗纹,它就知道,东厂的陷阱已经收紧,而赵铁柱的玉佩……”他望向赵铁柱腰间晃动的玄蛇玉佩,蛇首朝左的“守”字刻痕,竟与内衬暗纹的“引”字残片严丝合缝,“不是巧合,是雌雄双契的呼应。”
前身的记忆翻涌:十七岁那年,他在聚财阁赢了:鳞光猿影
后来,黄河岸边多了座“猿护碑”,碑身刻着金宝蹲坐的模样,尾巴卷着雌雄双蛇交缠的玄蛇纹,蛇尾处嵌着七枚铜钱——那是它用十年叼来的碎玉。每当暴雨夜,碑顶的铜铃就会响起,引着张小帅和赵铁柱巡堤,腰间的鳞光与玉佩,跟着铃声在堤岸投下影子,像极了当年沈渊与护契人并肩的模样。
金宝依旧住在老茶铺,却不再蹲赌场的横梁,而是守着窗台的玄蛇纹花盆——里面种着老金留下的槐树,树根下埋着他的骰子、钱贵的铜钱,还有张小帅撕毁的飞鱼服残片。孩子们总说,看见金宝摇尾巴,就知道黄河水又清了些;看见它盯着后颈有淡金印记的人,就知道新的护契人来了。
风又起了,卷着黄河水的腥甜。张小帅摸着腕间的铁护腕,看金宝教小猴子刻玄蛇纹——蛇首朝左的“守”字旁边,总多了个小小的“猿”字,像极了它蹲在横梁上的剪影。他忽然懂了:这人间的护河人,从来不止是穿飞鱼服的少年、戴玄蛇玉佩的壮汉,还有那只蹲在横梁上的猴子,用十年光阴,在赌场的算计里,守住了鳞光最开始的模样。
此刻,锁龙井的铁链声轻轻响起,不再是禁锢的枷锁,而是自由的歌——像金宝的啼声,像铜铃的清响,像鳞光的震颤,永远,护着这万家灯火,护着这岁岁年年的、河晏人间。而那只曾被当作“戏子”的猴子,终于在鳞光里,成了护河人口中,最传奇的“引魂猿”。
《鳞光醒世》
一、棺房惊梦
蝙蝠的翅影掠过棺木,张小帅的笑声撞在霉斑密布的砖墙上,碎成细不可闻的回响。他摸着棺底刻着的“护契人·甲子年”,指腹碾过凹陷的木纹——那里嵌着半枚铜钱,钱眼处的玄蛇碎玉棱角分明,像枚未拆封的暗器,正对着他后颈发烫的鳞光。
前身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十七岁的自己在聚财阁拍案叫“大”,骰子落地时的清脆声响里,老金嘴角的笑带着三分纵容、七分悲悯。那时他捧着赢来的银子想“用概率论吃透赌场”,却不知道,骰盅里灌的不是铅,是护契人的血;赌桌上算的不是点数,是东厂织了十年的网。
“蠢的不是赌博,是以为能用现代思维丈量古代的暗潮。”他望着梁间倒挂的蝙蝠,想起赵铁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