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单元3:晚饭只有草 续
镇龙鳞”——每道鳞片纹的凹陷处都嵌着细如发丝的骨屑,跟乱葬岗“赐棺”死者指骨的断口,分毫不差。飞鱼服的鳞片甲发出细碎的“咔嗒”声,
鳞影劫灰
夜风卷着护堤沙砾扑进河庙,神像袍角的金粉簌簌而落,露出底座缝隙里嵌着的“魂砖”——砖体表面的“丹”字凹痕里,凝着暗红的斑,像极了他胸前“魂印”渗出的血渍。张小帅的指尖划过砖面,锯齿纹蹭过掌心旧疤,十年前老王提到的“万历二十年河神祭”,忽然在砖缝里显形:七道刻痕,对应着七口童男童女,每道痕的尾端,都勾向他鳞片甲的“戊申”铸字。
“十年前的祭品…是‘炉鼎’的引子。”他望着神像袍角下的砖阵——十二块“魂砖”拼成鳞片形,中央的“丹”字正对他的心脏,“太医院的‘万寿丹’要凑齐‘十二阳魂’,十年前的‘河神祭’是‘启炉’,如今的‘赐棺’‘水葬’是‘续鼎’,而我这带‘戊申’铸字的鳞片甲…是锁丹炉的‘魂扣’。”
虎娃躲在神像后,攥着哥哥的布衫发颤——布衫补丁上的血渍,此刻正对着“魂砖”缝隙里露出的指骨,骨节处缠着的红绳碎段,和他腕间系着的哥哥遗物,同个纹路。他忽然想起昨夜看见的场景:管家往“赐棺”里撒的不是金粉,是混着“丹”字砖粉的“引魂砂”,每粒砂都沾着哥哥的头发。
“头儿,这砖体的‘丹’字…跟你鳞片甲的铸模,同个缺口。”阿七举着竹刀撬起“魂砖”,砖底刻着极小的“壬戍·第三十七号”——虎娃他哥的炉鼎编号,此刻被砖粉覆盖,却在月光下显出极细的“活”字,“太医院用飞鱼服的鳞片当‘魂契’,咱们穿的不是官服,是给丹炉当‘活鼎’的囚衣。”
老王瘸着腿撞开半扇庙门,旱烟袋的火星溅在“魂砖”上,竟让“丹”字凹痕里的血斑腾起紫烟——是太医院“锁魂香”的余韵,跟陈公公密室里飘出的气味,分毫不差。“万历二十年那会儿,里正说‘献孩子给河神,保卫所十年平安’…”他盯着砖体边缘的锯齿,“合着十年一轮回,拿孩子的魂养丹炉,咱们全是炉子里的碳啊!”
张小帅忽然想起上任时接过的“镇河密令”——密令封皮的鳞片纹,跟神像底座的“魂砖”纹路分毫不差,末页的“太医院”红泥印,缺角处正对着他鳞片甲的“戊申”二字。原来从穿上飞鱼服的那日起,他就成了丹炉“续鼎”的“活引”,胸前的“魂印”不是官威,是丹道刻在活人身上的“炉号”。
“我这‘小旗官’…是丹炉的‘守鼎人’。”他扯下鳞片甲,金属片的“戊申”铸字对着“魂砖”的“丹”,竟在地面投出“囚”字阴影,“太医院让我查‘水鬼案’‘赐棺谜’,实则是让我把‘阳魂祭品’的线索引向‘龙王显灵’,等十二块‘魂砖’嵌满,我的‘魂印’就会变成‘丹引’,把十年前的旧魂、如今的新魂,全锁进炉里。”
虎娃忽然举起哥哥的鱼鳞——内侧的“活”字,此刻被夜风拂过,竟在“魂砖”的“丹”字上投出“解”的影。他想起哥哥被沉河前塞给他的话:“看见带‘丹’字的砖,就用布衫血画‘人’——‘人’字能压‘丹’,能破炉。”
“破砖——用活人血,救人魂。”张小帅抓起虎娃的布衫,让补丁上的血渍渗进“魂砖”的“丹”字凹痕,“太医院的‘魂砖’靠‘阳魂血’固基,却不知道,带着执念的活人血,能让‘丹’字裂成‘人’——虎娃他哥的血,就是开炉的钥匙。”
血渍渗进砖体的瞬间,“魂砖”发出细碎的“咔嗒”声——砖底的“壬戍”刻痕挣开砖粉,露出底下用指甲划的“活”。阿七忽然看见,张小帅胸前的“魂印”竟随着砖体震动,深紫的印记褪下一层,显出极细的“人”字——那是虎娃他哥在砖体未干时,用指甲刻的、给活人的暗号。
“原来十年的局…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