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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承上启下
,永远带着股子新蒸馒头的香,带着点杨花的轻,带着丝艾草的清——哪怕残了角,破了衣,也得让老百姓瞅见咱时,能说句:‘瞧,那是咱的锦衣卫,带着残角的,却比谁都干净。’”

    蝉鸣渐歇时,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里。飞鱼服的补丁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,像撒了把杨花——那不是锦缎的华丽,是凡俗的清透,是獬豸纹下最本真的魂:不图镇邪摄魄,只愿蹲下来,把每块腐骨的土翻松,让每朵被邪气压弯的花,重新在应天府的风里,扬起头来,开成最干净的、带着人间烟火的模样。

    《锦衣毒焰篇·烧刀子》

    :青红诡尸

    嘉靖四十二年秋,应天府的桂花香混着秋雨落进后巷。张小帅捏着半块渗了桂花香的茯苓糕,看老王蹲在仵作房门口,浑浊的眼珠盯着门板边缘渗出的水渍——竹床上的尸体被青布裹得严严实实,唯有指尖露在外面,指甲盖泛着诡异的青紫色,像被霜打过的茄子。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老王突然凑上来,鼻尖几乎碰到门板,“这死状不对啊,脸色红得跟喝了十斤烧刀子似的,可嘴唇却泛青……啧啧,莫不是中了啥歪门邪道的毒?”

    他这话倒不假。张小帅想起今早接案时的情形:城西酒肆的伙计扛着尸体来衙门,说掌柜的“醉死”在酒窖里,可抬尸时青布滑落半角,他分明看见死者脖颈处缠着圈细如发丝的银线——正是去年锁魂钉案里出现过的“锁魂丝”,线尾系着颗极小的獬豸纹银珠,在秋雨里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“打开。”他扯了扯腰间的残角腰牌——獬豸纹残角处凝着点桂花香粉,倒像獬豸衔着粒花露,透着股子清润气,“验尸时仔细瞧瞧喉咙,昨儿酒肆伙计说,掌柜的死前喝了三坛‘焰阳烧’——那是用砒霜泡过的烈酒,可若单是砒霜,脸色该泛青,不该红得像火烧。”

    青布掀开的刹那,浓烈的酒气混着腐味扑面而来。老王举着灯笼凑近,光焰映着死者涨红的脸——两颊烧得发紫,嘴唇却青得发灰,像被人拿烙铁烫过半边脸,又拿冰水洗了另一半。大牛的鬼头刀戳了戳死者的指尖,指甲盖“啪嗒”掉落,露出底下暗红的肉——不是中毒,倒像被某种热气“蒸”熟了。

    “是‘火毒’。”张小帅摸着死者脖颈的锁魂丝,银珠上的獬豸纹竟与他腰牌残角严丝合缝,“当年提刑司有种‘火毒酒’,用砒霜混着獬豸纹铜水熬制,喝下去后,火毒攻脸,毒血攻心,就会成这青红怪状——可铜水秘方,不是随提刑司烧了吗?”

    老王从死者袖管里翻出片碎纸,泛黄的宣纸上用朱砂画着朵荼蘼花,花瓣间写着行小字:“焰阳开,毒火来,獬豸血,铸毒胎”——正是前几起案子里反复出现的标记。窗外突然响起炸雷,秋雨顺着瓦当滴在碎纸上,竟让朱砂字透出淡淡的金光,像被某种火气烘着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“去酒肆酒窖。”张小帅扯下腰间残角腰牌,牌面凝着的桂花香粉被雨水冲开,露出底下隐约的“火”字纹,“当年提刑司的铜水窖,怕是就在酒肆底下——这掌柜的,怕是在用獬豸血铸‘火毒酒’,摆‘荼蘼火毒阵’。”

    :酒窖铜水

    酉时三刻,酒肆的酒窖里,霉味混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张小帅踩着潮湿的青砖往下走,墙缝里嵌着半块獬豸纹残砖——砖面上的鬃毛纹路,与他腰牌残角的磨损痕迹一模一样。老王举着灯笼照亮酒坛,坛口封着的红纸上,竟印着朵小小的荼蘼花,花瓣间用金粉写着“焰阳烧”三字,每个字的笔画里,都掺着极细的银粉。

    “头儿您看,”大牛用鬼头刀撬开酒坛,深褐色的酒液里漂着几颗银珠,正是死者脖颈的锁魂丝残件,“这酒里掺了獬豸纹铜水——当年提刑司用铜水熬毒酒,为的是让喝了酒的人‘脸着火,心着毒’,成为他们的‘火毒暗桩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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