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承上启下
,“绸布庄掌柜怕是发现了残片的秘密,被凶手用‘蜷魂散’灭口——而这毒粉的引子,正是咱锦衣卫的‘威严’。”
小禾不知何时抱着药箱赶来,眼窝处的淡粉结痂在染缸热气里泛着光:“张旗牌,这‘蜷魂散’的解药我配好了——用飞鱼服残片上的金线熬水,加三滴獬豸纹铜锈……”
“铜锈?”老王盯着张小帅的腰牌残角,那里凝着的薄霜不知何时化作铜锈,颜色竟与染缸里的金光一模一样,“您老的腰牌残角,莫不是当年销毁的‘獬豸怒目’绣片铜模?”
:残片与铜模的共振
应天府衙的档案室里,霉味混着绣线的潮气扑面而来。
张小帅翻出嘉靖四十年的《锦衣制衣录》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铜模图,图中獬豸的“怒目”处缺了角,旁边用朱笔批注:“残角为煞,需以火毁之,否则必引邪祟。”他摸着桌案上的绣片残角,竟与铜模图上的缺角严丝合缝——原来当年销毁的,不是普通绣片,是刻着獬豸“怒目”的铜模残件,被缝进飞鱼服里以镇邪,却不想成了凶手的毒引。
“凶手拿铜模残片熬‘蜷魂散’,用飞鱼服绣纹当‘药引’,为的是让毒粉带着‘官威’,让死者‘暴毙’得‘名正言顺’。”他指着铜模图上的荼蘼花标记,“而这标记,正是当年提刑司余党用来‘借势’的符号——他们藏在制衣坊、染布庄,把咱的飞鱼服残片,变成了杀人的刀。”
大牛突然一拍桌案,震落的铜锈掉进药粉里,竟让“蜷魂散”发出“滋滋”的响声:“那咱就用这铜锈破毒!当年嘉靖爷烧提刑司,用的是獬豸铜模的火,现在咱就用残角的锈,灭了这邪!”
子时三刻,绸布庄的染缸前,张小帅将腰牌残角浸入染缸,铜锈遇着靛青染料,竟腾起淡金色的烟雾——那是獬豸纹铜模与毒粉的共振,烟雾中,水面渐渐浮现出“正”字,将先前的“绣”字压得粉碎。
“老王,撒解药!”他看着小禾将金线熬的药水泼进染缸,“大牛,砍断染缸的‘獬豸纹’支柱——那是阵眼!”
染缸支柱断裂的刹那,藏在柱中的铜模残片滚落,表面刻着的“悔”字在金雾中清晰可见——那是当年制衣匠人偷偷刻下的,每道笔画里,都浸着对“官威被污”的悔恨。毒粉遇了解药,渐渐化作清水,水面漂着的飞鱼服残片,金线绣的獬豸纹虽缺了角,却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,像被洗净了邪祟的魂。
:残角与绣骨的归位
黎明的:残片生暖
嘉靖四十五年秋,应天府的梧桐叶落在飞鱼服补丁上。
张小帅蹲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,看老王啃着新蒸的梧桐叶饼——这次例银里多了笔“护衣赏”,按察使大人说,他们破了“绣骨案”,腰牌残角该刻上“护民”二字。可他摸着腰间的旧牌,残角处的“护民纹”已被磨得发亮,倒像獬豸衔着片梧桐叶,虽不完整,却透着股子人间的暖。
“头儿,换个新牌吧。”小禾背着药箱路过,往他手里塞了片晒干的梧桐叶,“这残角沾了太多绣骨气,该换换了。”
“不换。”他笑了笑,看梧桐叶落在腰牌残角上,被风卷着飘向街角的裁缝铺——那里的老板娘正用飞鱼服残片缝门帘,金线绣的獬豸缺角处,补着块带着补丁的粗布,针脚歪歪扭扭,却透着股子烟火气。大牛靠在门框上,鬼头刀穗上的绣片跟着风晃,像只展翅的蝶。
老王把梧桐叶饼掰成三块,缺牙的嘴漏着风:“要说这事儿啊,最该谢的是那‘悔’字——当年匠人没把残片全毁了,才让咱有了破局的钥匙。”
张小帅望着应天府的晴空,梧桐叶在蓝天上飘成獬豸的轮廓——虽不完整,却舒展自在。他忽然想起裁缝铺的门帘:那些曾用来熬毒的飞鱼服残片,如今成了替老百姓挡风的帘——就像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