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单元4:富商诈尸案续
马夫人脸色骤变,踉跄着扶住灵堂柱子,簪子上的珍珠坠子抖落——坠子空心处滚出粒金粉丸,正是王典史用来控制“吉体”的“驻颜丹”。柳娘忽然想起什么,指着马夫人的袖口:“昨夜守灵时,我见您往老爷子的寿衣里塞了包粉,说是什么‘保尸身周全’……”
“住口!”马夫人撕乱鬓发,珍珠钗子划破脸颊,“都是王典史逼的!他说老爷子的尸身能当‘祥瑞阵眼’,换马家三代富贵,还说……还说只要往尸身腕间注金粉,就能让‘祥瑞气色’长存……”她忽然盯着马老爷子腕间的针孔,瞳孔骤缩,“可我没杀人!那针……那针是王典史亲手扎的!”
二、针孔里的镇魂散
卯时三刻,张小帅用断笔挑开马老爷子腕间的针孔——伤口深处嵌着半截银针,针尾缠着的红丝线,正是马夫人陪嫁的喜帕边角。老仵作忽然跪地,扯开自己的衣领——后颈果然有道旧伤,形状与针孔一致,正是当年王典史用“锁魂针”威胁他时留下的:“卑职验尸时就发现,老爷子后颈的齿轮钉、腕间的锁魂针,还有体内的镇魂散,都是‘瑞丧活阵’的要件……可卑职不敢说啊!王典史说,敢泄密者,全家当‘活铆钉’……”
黑猫忽然跳上供桌,爪子扒翻香炉——炉底刻着极小的齿轮纹,与马老爷子寿衣袖口的绣纹一模一样。张小帅望着香炉里的香灰,忽然想起陈典簿的笔记:“‘瑞丧活阵’需以亲人血为引,尸身金粉为媒,借香火续魂——马夫人,你往香炉里掺的,可是自己的指尖血?”
马夫人浑身发抖,掏出藏在衣襟里的银盒——盒内盛着半盒金粉,底部刻着“王”字,正是王典史给她的“阵眼药”:“他说只要每月往香炉里掺血粉,老爷子的‘祥瑞气色’就能保马家生意兴隆……我、我没想到,这是拿死人养阵……”
三、灵堂柱后的暗格
辰时初刻,大牛用鬼头刀劈开灵堂柱子——空心处滚出个铜匣,匣内装着十二枚齿轮钉,每枚钉头都刻着人名,:金粉褪尽的真相
巳时初刻,顺天府的验尸格目上,张小帅用陈典簿的断笔写下:“死者马德顺,系被灌镇魂散、钉齿轮钉、注锁魂针而亡,尸身金粉实为‘人骨灰混镇魂散’,所谓‘祥瑞气色’,乃借亲人血、匠人魂所成之邪术。附证:马夫人指尖血、王典史‘活铆钉’账本、老仵作后颈旧伤。”
马夫人跪在棺材前,翡翠镯子碎成的粉末混着金粉,洒在马老爷子掌心——那里躺着枚醒魂草种,正是陈典簿当年藏在暗渠的“破阵种”。种子遇血突然发芽,嫩茎顶开金粉,在验尸格目上投下“醒”字的影子。
王典史被押走时,旱烟袋掉在草芽旁,火星溅在金粉上,却被草露浇灭——反让嫩芽抖落水珠,在青砖上晕开“人”字。老王吧嗒着旱烟袋,烟袋锅子敲在齿轮钉上:“头儿,这金粉褪了,人心该醒了。”
“醒的从来不是金粉,是藏在金粉底下的良心。”张小帅望着窗外的晨光,醒魂草正从灵堂的砖缝里钻出来,叶片上凝着的,是匠人的血、死者的泪、还有千万个不愿被谎言蒙尘的心意,“陈典簿说过,‘金粉能遮死人面,遮不住活人眼’——如今眼亮了,这‘瑞丧’的局,也该散了。”
风过处,灵堂的孝帐被吹起,露出外面百姓们举着的醒魂草——淡紫色的花穗在晨光中摇曳,像无数只手,轻轻拂去金粉的虚妄,捧出最真实的、属于人的真相。而那株顶开金粉的醒魂草,终将在齿轮的残骸上,长出新的春天——带着破局的锐,带着醒世的暖,带着永不向黑暗低头的、人间的倔强。
《诡宴缉凶录·仵作惊堂》
:开棺验骨
辰时三刻,灵堂的穿堂风卷着雪粒子灌进门缝,王典史的旱烟袋在掌心转了三圈,火星溅在张小帅肩头的“醒”字补丁上——那是用陈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