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单元4:富商诈尸案续
簿旧衣改的,布纹里的镇魂散金粉此刻泛着淡紫,像被惊醒的蝶翼。他盯着张小帅腰间的残角獬豸腰牌,袖中齿轮铜牌的“瑞丧令”纹路与棺材沿的暗刻悄然共振,发出只有提刑司爪牙能听懂的“咔嗒”声。
“治罪?”张小帅的断笔敲在棺材铜钉上,笔尖凝着的獬豸血与尸身腕间的金粉隔空相触,腾起极细的紫雾,“那就请王大人作个见证——今日开棺验骨,若查出半分‘祥瑞’,张某人甘愿领罪;若查出人祸……”他望向老仵作袖中滑落的《瑞丧秘典》,封皮内侧的朱红圈注在雪光中格外刺目,“怕是王大人的‘齿轮阵’,该见见光了。”
一、铜钉血锈与秘典残页
卯时初刻,大牛的鬼头刀劈开棺材封条,松木盖掀起的刹那,灵堂十二盏长明灯突然齐爆灯花——马老爷子的尸身仰躺其中,寿衣上的齿轮纹银线在灯花里爆出火星,竟将布料烧出小孔,露出底下青白皮肤上的暗青色瘀痕:十二道齿轮状压痕绕着心口,:骨血里的醒世书
巳时初刻,顺天府的验尸格目上,张小帅用陈典簿的断笔写下:“死者马德顺,生前被灌镇魂散、钉齿轮钉,系活钉阵眼致死。附证:匠人骨片十二具,均刻工号及‘冤’字;《瑞丧阵图》一卷,记提刑司私铸齿轮、强征匠人罪证。”
柳娘将父亲的指骨与马老爷子的心口银钉合葬在乱葬岗,坟头埋下的醒魂草种瞬间发芽——嫩茎缠着齿轮碎块,叶片映着匠人骨上的“冤”字,在雪地里格外清亮。王典史被押走时,旱烟袋里的镇魂散洒在坟前,却被草芽吸收,竟让叶片边缘泛起金边,像给“冤”字镶了圈光。
老王吧嗒着旱烟袋,烟袋锅子敲在验尸格目上:“头儿,这算是给陈典簿、给匠人们,讨回公道了?”
“公道不是讨来的,是骨头里长出来的。”张小帅望着漫山遍野的醒魂草——有的顶着雪,有的缠着骨,却都朝着天光生长,“陈典簿说过,‘人骨比青铜硬,人心比齿轮暖’——如今骨头露了,人心醒了,这‘瑞丧’的谎,也就该碎了。”
风过处,验尸格目被吹得翻动,露出背面柳娘父亲刻的最后一句话:“吾骨虽碎,吾魂成草——愿后来者,见草如见吾辈血,莫让齿轮碾新魂。”而那株长在坟头的醒魂草,正用根须缠住“齿轮碎块”,将“人”字,深深扎进这方曾被谎言浸透的土地。
《诡宴缉凶录·仵作惊堂》
:镜映瞳光
辰时三刻,灵堂的烛火在青铜镜面上碎成光斑,老王的旱烟袋别在腰间,烟袋绳上坠着的醒魂草穗子扫过马老爷子的寿衣。张小帅冲他使的眼色刚落,青铜镜已稳稳举在死者头顶,镜面磨得发亮的“照妖”二字(后厨灶台旧物)在烛光中泛着冷光,恰好映住马老爷子微阖的眼缝。
“得罪了。”张小帅指尖轻撬死者眼睑——本该浑浊的眼仁竟透着青白,瞳孔中央凝着针尖大的光斑,随镜面反光轻轻晃动,像枚被锁住的星子。老仵作的胡须猛地一抖,《瑞丧秘典》“吉体瞳定”的注脚在脑海里炸开:“不可能!‘祥瑞吉体’需七日闭瞳,怎会……”
“怎会对光有反应?”张小帅将青铜镜倾斜三寸,光斑恰好落在瞳孔边缘,眼仁竟微微收缩,“按《洗冤集录》卷五‘验尸·瞳神论’:‘死后逾三日,瞳仁散大如杏,逾七日,瞳光尽灭。’可老爷子的瞳孔——”他扯出陈典簿的断笔,笔尖獬豸血珠滴在镜面,反光骤然变紫,“不仅未散,还藏着镇魂散的金粉结晶。”
一、瞳中晶斑与秘药玄机
卯时初刻,柳娘抱着黑猫凑近镜面,猫瞳的幽绿与死者瞳中的金斑相映,竟在镜面上投出齿轮状的阴影。“这光斑……”她忽然想起昨夜守灵时的异状,“子时三刻,我见老爷子眼皮动了动,还以为是烛光晃的,原来……原来他眼里有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