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单元5:凶宅置业记续
倒像戏班子里给孩子画脸的“喜粉”,掺着桂花蜜,闻起来有股子暖香。原来这顶虎头帽,从来不是凶器,而是老寨主留给未出世孩子的礼物,却在十年的血雨里,成了照见真相的灯。
捕头带走县太爷时,黑影望着窗外的朝阳,指尖蹭掉脸上的荧光粉。刀疤下的皮肤泛着淡红,像道新生的印记。大牛看见他将银簪别回乱发,簪头的残牡丹在光里竟似绽开了半朵,花瓣上沾着的,不是血,而是颗小小的、发着柔光的荧光珠——像极了老寨主夫人当年绣在霞帔上的、盼着世道清明的星子,终于在十年后,等到了属于它的晨光。
滑索·荧光·局中局
天井里的积雪被砸出个浅坑,黑影落地时闷哼一声,腰间缠着的滑索绳头还滴着水——是从邻院翻墙时,沾了后巷阴沟的潮气。老王握着烟袋锅子的手没抖,烟袋嘴上缠着的荧光布条随动作晃了晃,在月光下划出淡绿的光弧,正映着黑影身上星星点点的粉粒,像被揉碎的流萤。
“黑三爷是吧?”烟袋锅子敲在对方青铜发冠上,发出清脆的响,“昨儿你让人在巷口搭的滑索,今儿咋自己用上了?”黑影猛地抬头,面罩下露出的眼尾有颗红痣,正是城西“通宝赌坊”的主子黑三爷。他此刻浑身沾着淡紫色荧光粉,腰间皮袋敞着口,漏出的粉粒和老王今早撒在墙头的萤石粉一模一样,却多了股子腥甜——是掺了狗血的“镇邪粉”,专门破民间的“阳火标记”。
三天前,老王在义庄守夜时发现怪事:本该下葬的李货郎棺木里,尸身右手紧攥着半片滑索绳头,绳头缠着的淡紫粉粒,和他亡妻棺木被盗那年,留在坟头的粉末分毫不差。他顺着绳头摸到赌坊后巷,看见新搭的滑索正对着自家墙头,麻绳上每隔三尺就缠着片浸了荧光粉的布——那是黑三爷惯用的“探路标记”,夜里能照出百步内的人影。
“老东西,你早就盯上我了。”黑三爷扯下面罩,发冠上的翡翠珠坠在荧光里泛着冷光,“当年你老婆看见我往义庄运‘货’,偏要嚷嚷着报官——”话没说完,烟袋锅子又敲在他肩头,震得粉粒簌簌掉落,落在老王提前撒好的“阳沙”上,发出轻微的“滋滋”声——那是用公鸡血混着河沙磨的,专克黑三爷的“阴粉”。老王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纹身,正是十年前刻在亡妻棺木上的“镇魂符”图案,每道笔画里都嵌着极细的荧光粉。
“十年前你偷我老婆的金钗,就为了熔了做滑索钩子?”老王盯着黑三爷腰间的铁钩,钩头刻着的“通”字,和亡妻金钗上的缠枝纹一模一样。他想起昨夜蹲在树上看见的场景:黑三爷带着小厮用滑索运木箱,木箱缝里漏出的粉粒落在雪地上,竟摆出个“财”字——和赌坊里赢钱的赌客鞋底沾的粉,分毫不差。“那些死在赌坊的人,都是你用荧光粉做了标记,再让野狗拖到乱葬岗的吧?”
夜风突然卷着雪粒灌进天井。黑三爷突然跃起,袖中甩出三道银光,刃口缠着的黑布上渗着荧光——是浸了阴粉的“勾魂刃”。老王往旁一闪,烟袋嘴上的荧光布条被刃风扯断,却见黑三爷落脚处的阳沙突然亮起,在他鞋底画出个残缺的“囚”字。十年前,亡妻就是用这种法子,在棺木内侧记下了凶手的脚印,可惜没等他回家,就被人用阴粉封了七窍。
“当年你老婆摸到了赌坊暗格。”黑三爷的刀抵住老王咽喉,腕间银镯发出清响——是从义庄盗的陪葬品,镯沿刻着的“寿”字,此刻在荧光下裂成两半。老王看见他领口露出的红绳,坠着的正是亡妻的金镶玉耳环,玉片上磕掉的角,和他藏在烟袋里的碎片严丝合缝。“她看见暗格里的账本,上面记着用荧光粉给赌客‘做记号’——输光了的,就做成‘货’卖给山里的土匪。”
天井东南角的铜铃突然作响。那是老王拴在老槐树上的“警铃”,绳头系着的荧光布条此刻正剧烈晃动——有人顺着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