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单元5:凶宅置业记续
白’,却沾着孩子的血,衬着‘药引’二字,比墨还黑。”
老王的烟袋锅子冒起淡蓝烟岚,烟丝混着杨絮,在残绢上方聚成“伪”字:人旁是赵贪廉的官服,为部是丹炉的火。“当年陈院判被贬前,”他望着骸骨脚底的跪茧,“曾在医案里写‘伪善者,以鬼欺人;真恶者,以人作药’——赵贪廉的‘凶宅鬼幌’,不过是给‘药引生意’披了张皮,里头裹的,全是孩子的血。”
大牛忽然指着残绢背面,那里有用血写的“救我”二字——笔画间的凝血块,混着杨絮,竟成了“鬼”字的头。“头儿,”他摸着血字边缘的杨絮,“这是赵贪廉暴毙前写的!他知道自己被‘恩上’灭口,想求救,却不知,他害的孩子,早就在阴间,等着他了。”
老方丈拄着拐棍走进验尸房,拐棍头的红绳上,串着颗用杨絮和阳粉捏的“醒”字——絮团里裹着孩子的碎布,遇光便显“冤”字纹路。“昨儿在凶宅地窖,”他望着骸骨胸骨的“张”字,醒字的“酉”部,正对着“张”的“弓”部,“看见墙缝里刻着‘鬼骗人,人骗天’——赵贪廉以为骗了世人,却不知,天,从来没瞎。”
子时的夜风裹着杨絮,卷着醒魂草香,扑在验尸房的残绢上,“药引”二字的朱砂,竟被露水洇成了“约”字:绞丝旁是麻绳的痕,勺部是捣杵的影——不是“药引”,是“人约”,是孩子与人间的“约”,却被赵贪廉用“鬼幌”撕成了碎片。张小帅将骸骨小心裹进醒魂草编的席子,草叶的锯齿,轻轻蹭着胸骨的“张”字,像在说“别怕,这次,换我们送你回家”。
“小顺,去把凶宅地窖的滑轮拆了,”他摸着母亲的银簪,獬豸角断口处的醒魂草,此刻开了朵带杨絮的花,“用阳粉在滑轮上写‘人’字——让以后路过的人知道,这儿曾关过孩子,曾有‘鬼幌’,但如今,‘人’来了,‘光’来了,‘鬼’,该散了。”他忽然望着窗外的杨絮,那些沾着血的“白”,此刻在路灯下,竟慢慢变成了“明”字——日是醒魂草的光,月是验尸房的灯,明,是让所有“阴影”,都无处可藏的明。
顺天府的百姓们不知道,凶宅的“鬼幌”里,藏着多少孩子的泪——但他们看见,那天之后,张小帅在凶宅门口挂了盏巨大的阳粉灯笼,灯笼上写着“人在此,鬼莫近”;他们看见,老王的烟袋锅子,在凶宅地窖门口磕出的火星,烧尽了最后一片“鬼幌”的破布;他们听见,小顺带着善堂的孩子们,在凶宅天井唱:“杨絮白,醒魂青,鬼幌破了见人心”
当:药引的阴影(终)
酉时的证物柜铜锁“咔嗒”扣合,醒魂草干叶卡在獬豸纹断角处,叶脉的锯齿正好补上纹路缺口,像给断角獬豸戴了顶“醒世冠”。张小帅望着柜门上自己新刻的“照”字——日旁是验骨刀的光,灬部是长明灯的影,光落影动,正映着残绢上“钱记当铺”的墨痕,那字迹边缘的毛边,分明是用描金笔写的“鬼幌招牌”。
“钱记当铺黑三爷。”大牛攥着父亲留下的“顺天府失踪案手札”,纸页间夹着的阳粉,在暮色里显了“拐”字——提手旁是当铺的算盘,另部是黑三爷的拐杖。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夜,曾见当铺伙计用“鬼火灯笼”引着竹筐进凶宅,筐沿露出的红头绳,和义庄童尸发间的绳结一模一样,“头儿,这当铺后院的‘鬼市’,怕是专门‘兑’孩子的——用‘死当’作幌子,拿孩子换秋石原料。”
老王的烟袋锅子敲在证物柜脚,火星溅进柜底缝隙,惊起的灰尘里,竟混着半片碎银——边缘刻着“钱”字,是钱记当铺的“鬼市流通银”。“黑三爷早年给赵贪廉当‘人牙子’,”他望着柜门上的獬豸纹,断角处的醒魂草,此刻沾着银粉,显了“解”字,“当年矿难的孤儿、漕河边的流民娃,全经他的手送进凶宅地窖——所谓‘装鬼占宅’,不过是怕孩子哭声漏出去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