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单元5:凶宅置业记续
‘闹鬼’吓退街坊。”
小顺举着阳粉灯笼,灯穗上的银角勾住柜门锁环,竟将“锁”字的金旁,映成了“锍”——流部是孩子的泪,金部是当铺的银。“张哥!”他忽然指着灯笼光里的碎银,“王婆说,黑三爷的拐杖头是獬豸角形状,可那角是断的!就跟咱证物柜的獬豸纹一样,断角处缠着红布,说是‘镇鬼’,实则是遮当年抢孩子时,被孩子咬断的疤!”
更夫的梆子声敲过戌时,证物室的樟脑味混着醒魂草的苦,将“钱记当铺”四字,泡成了“钳记当童”——钅部是当铺的铁锁,甘部是孩子的哭。张小帅摸着柜门上的醒魂草叶,叶片边缘的锯齿,正对着残绢“药引运送点”的“运”字,像极了当铺后院的独轮车辙——那车总在子时出门,车板缝里漏下的,从来不是货物,是孩子的指甲屑、碎发。
“老王,您手札里记的‘辛丑年失踪童男陈狗剩’,”他忽然想起义庄那具胸骨刻“张”字的骸骨,指骨茧子间嵌着的碎银,正是钱记当铺的“鬼市银”,“狗剩娘说,孩子失踪前在当铺当‘试当小厮’,替黑三爷尝‘死当’的点心如今看来,‘试当’不是试物,是试毒——怕秋石丹方原料有毒,拿孩子当‘药引活人试’。”
老王的烟袋锅子重重砸在柜门上,震落的醒魂草叶,飘在残绢“黑三爷”三字间,竟将“黑”字的四点底,盖成了“血”——皿部是当铺的地窖,丿部是拐杖的尖。“陈狗剩的娘,”他望着大牛手里的手札,纸页上的“拐”字,此刻被阳粉衬成“别”——立刀旁是验骨刀的锋,另部是孩子的别恨,“当年去当铺要人,被黑三爷的‘鬼面伙计’拖进后院,:冯保的暗线
戌时的月光像把薄刃,切开顺天府衙档案室的窗纸,在《内臣名录》泛黄的纸页上投下斜影。张小帅的指尖划过“司礼监随堂太监冯保”的朱批,名字旁的“掌东厂刑房”六字被虫蛀出缺口,却正好露出底下的墨痕:“兼理万寿宫炼丹事”——“万寿宫”三字的朱砂,与残绢上“丹房”的红印,在月光下洇成同一种妖异的紫。
“东厂刑房万寿宫。”他忽然想起父亲旧档里的血字:“齿轮连宫,丹毒饲宦”——冯保掌刑房,既能用东厂腰牌通关漕运,又能借万寿宫名义征调“炼丹原料”,残绢里的“恩上”画的小齿轮,分明是东厂刑具的“拶指”纹。名录批注“好炼丹”的“好”字,墨痕比旁的字重三分,像是饱蘸了人血的笔,在纸上压出的凹痕。
老王的烟袋锅子在窗台下磕出火星,惊飞了檐角的夜枭。“冯保这老狗,”他望着名录上冯保的官职,“当年先帝暴毙,就是吃了他进献的‘万寿丹’——秋石、辰砂、童男血,全按东厂的‘刑讯法子’熬,说是‘以血练魂,可通仙班’。”烟岚飘向名录的“内相”二字,竟将“相”字的木旁,熏成了“棺”——官帽旁是丹炉的火,木底是孩子的骨。
大牛攥着从证物室带来的残绢碎片,“内相催丹”的“催”字,此刻对着名录“掌东厂刑房”的“刑”,在月光下显了“摧”——提手旁是东厂的鞭,隹部是丹炉的烟。“头儿,”他忽然想起在马员外家见过的丹炉,炉底刻的“冯”字暗纹,“这老太监拿孩子当‘刑讯药引’,用东厂的漕运船运人,再借凶宅‘闹鬼’掩口——赵贪廉、王典史、黑三爷,全是他手里的‘齿轮’。”
小顺举着蒙了黑布的阳粉灯笼,蹲在窗台下,灯笼穗子上的银角,勾住名录的纸页边缘,竟将“冯保”的“冯”字,撕成“氵”和“马”——三点水是漕河的血,马是东厂的马,马踏血河,驮的全是孩子的冤。“张哥,”他忽然指着灯笼布上的阳粉印,“王婆说,冯保的东厂腰牌,背面刻着‘万寿无疆’,可‘疆’字的‘田’部,是用孩子的指甲刻的”
更夫的梆子声敲过亥时,档案室的潮气裹着名录的霉味,将“冯保”二字,泡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