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单元6:东厂来抢功续
片柳絮,沾在账册“八十两”的“八”字上,绒毛缝隙里藏着极细的炭粉——是张小帅今早教孩子们写“算”字时落下的。他指尖捏起絮团,对着阳光看,白生生的绒毛上,“算”字的竖划竟与账册里“三”字的横划平行,像根无形的线,把贪心的错字与市井的算筹连在一起。
“按规律抄错字,再把‘廿三’刻进龟甲。”张小帅把絮团夹进账册,看着它沾着曹吉祥的指甲印,“曹吉祥以为改了数字就能灭口,却不知道,每个错字都是他亲手钉的钉子——‘三’字短了横,‘玄’字多了勾,连‘伽南香’的‘伽’,都写成了‘枷’…”
老王忽然指着账册里的“铁皮炉”,“铁”字的“金”旁少了两点:“这错法…和他批‘白去观’时漏了‘云’的折笔一样,都是顾此失彼的贪心笔误。”他摸出半片龟甲,把“廿三”刻痕对准账册日期,龟首朝左的纹路,正好补上曹吉祥画歪的“玄龟”。
三、错字链的引爆点
子时的东厂直房烛火摇曳,曹吉祥盯着暗格里的账册发怔。玉扳指在“八十两”的“八”字上敲了三下,伽南香粉扑簌簌落在纸页,却盖不住账册边缘的炭粉味——那是张小帅故意蹭上的,混着慈幼院的艾草香,像根细针,扎进他发颤的神经。
“吴安,把王扒皮的师爷叫来!”他的指甲抠进“铁皮炉”的“皮”字,忽然想起张小帅交账册时说的“下官粗通算筹,望公公指正”。此刻“粗通”二字在烛火里晃成细屑,他忽然看清每个错字的位置——“三行一点”的“丶”,竟连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,而“廿三”的日期,正对着勺柄的末端。
“公…公公,师爷他…”吴安的声音带着颤栗,手里的账册掉在地上,露出夹着的柳絮,“他…他说账册里的错字是‘算筹密码’,还说…还说您画歪的‘玄龟’,就是贪墨的铁证!”
曹吉祥的喉间发出含糊的呻吟。柳絮上的炭粉沾在他指尖,竟显形出个“算”字——和张小帅在井台画的一模一样。他忽然想起这些天的痒意,从指尖到心口,原来不是毒粉发作,是账册里的“算筹密码”在步步收紧,像张小帅的镇魂铃,每响一声,就离真相近一步。
四、公堂的算筹对峙
卯时的提督府公堂,阳光从窗棂漏进来,把账册上的“算”字炭粉照得透亮。张小帅捧着龟甲与账册,龟首朝左的纹路与账册里“玄龟”的歪笔形成刺目对比,“廿三”的刻痕正对着“三千两”的篡改日期。
“曹吉祥,你还有何话说?”提督大人的惊堂木拍在账册上,震得柳絮飘起,“账册错字按‘三行一点’连成星图,日期刻进龟甲,连你画歪的‘玄龟’,都是贪墨的暗号——这不是笔误,是铁证!”
曹吉祥盯着张小帅指尖的柳絮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手别沾脏,沾了就洗不净。”此刻柳絮上的“算”字映着他发颤的瞳孔,原来从他用玉扳指改:“错字不是我留的,是您的贪心留的——‘玄’字多笔,‘三’字少横,每个错处都带着您的指甲印,就像这柳絮…”他举起沾着伽南香的絮团,“沾着您的香粉,却藏着市井的‘算’,让您搬起错字的石头,砸了自己的脚。”
五、尘埃里的算筹永动
当曹吉祥被拖出公堂时,慈幼院的孩子们正用柳絮在井台粘“算”字。张小帅摸着镇魂铃的暗格,里面藏着司炉李明的血书,每笔都顺着“三行一点”的规律,与账册错字严丝合缝:“头儿,提督大人说,以后东厂账册要过三遍算筹——咱教给孩子们的‘错字查贪’,成了!”
“成的不是法子,是人心。”张小帅望着飘飞的柳絮,忽然想起周博士临终前的叮嘱,“曹吉祥以为错字能掩盖贪心,却不知道,每个错处都是人心的镜子——他改得了数字,改不了算筹的刻度;遮得住账册,遮不住市井的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