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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单元6:东厂来抢功续


    暮风掀起镇魂铃的铃绳,铜铃“叮铃”响了十二声。孩子们笑着追着柳絮跑,絮团沾着账册的炭粉,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“算”字——那是张小帅教他们的“贪心记号”,此刻在阳光下闪着光,像撒了把碎钻,每颗钻里都映着同一个真相:这世间最精准的算筹,从来不是笔墨的算计,而是贪心者自己写下的、无法抵赖的“错”。

    而在诏狱里,曹吉祥盯着掌心的柳絮,忽然懂了“搬起石头砸自己脚”的滋味——他的错字是石头,贪心是绳,而张小帅的算筹,不过是松开了那根绳,让他看着自己的罪,随着柳絮飘起,又随着算筹落下,砸在自己画满红圈的人生里。

    当

    道观里的止痒符

    暮春的杨花扑在“白去观”褪色的门帘上,曹吉祥的绣春刀挑开帘角时,正撞见老道士往铜炉里撒艾草。青烟裹着薄荷味漫出来,却压不住他脖颈传来的灼痛——那些被毒粉折磨的抓痕此刻在逆光里泛着青白,像被虫蛀过的树皮,随着他急促的呼吸,在玄龟纹软甲下一跳一跳。

    一、拂尘尖的算筹

    “公公可是为‘错字’而来?”道士的拂尘扫过供桌,桌角压着的黄纸上,“白去观”三字写得歪扭,“去”字右上角缺了折笔,却在缺口处画了个极小的“算”——用的是混着辣椒粉的墨汁,此刻遇着曹吉祥的汗气,正渐渐显形。

    曹吉祥的玉扳指磕在门框上,伽南香粉扑簌簌落在门槛的“算”字炭画上。他忽然想起张小帅交卷时说的“下官愚钝”,此刻“愚钝”二字在青烟里碎成细屑,混着道士的话钻进耳道:“心火之痒,外药难医,需从‘错处’找根源啊。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!”他挥刀砍翻供桌,黄纸飘起时,他看见背面用米汤写着“算你贪心”四个字,此刻被艾草烟熏得显形,“把与黑虎帮勾结的证据交出来!还有张小帅的密信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拂尘尖挑起片柳絮,白生生的绒毛上沾着点朱砂——正是他批卷宗时蹭上的,此刻在烟圈里转了个圈,轻轻落在他手背上,绒毛缝隙里的“算”字,像根细针扎进红肿的抓痕。

    二、香炉里的密语

    道士望着翻倒的香炉,炭火星溅在曹吉祥的软甲上,烧出个小焦洞:“施主瞧这香炉,”他捡起炉底刻着的“廿三”——正是司炉李明坠井的日子,“当年有人用玄龟纹铜炉贪墨三千两,却把‘龟首朝左’画成朝右,这错…可是写进了炉灰里啊。”

    曹吉祥的瞳孔骤缩。炉底的刻痕与他账本里的日期分毫不差,而“龟首朝右”的歪笔,正是他当年模仿李明笔迹时的破绽。他忽然想起张小帅在慈幼院井台画的算筹,每道刻痕都像此刻道士的眼神,冷冷戳着他藏在软甲下的丑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”他的声音发颤,绣春刀却在发抖,“是张小帅的人?”

    道士忽然笑了,拂尘扫过曹吉祥的袖口,沾起片伽南香粉:“贫道不过是个守观人,守着些…别人想毁的‘错字’罢了。”他指尖在香炉灰里划了个“算”字,“施主可知,这世间最痒的不是毒粉,是良心——您抓挠的每道痕,都是当年李明的血在喊冤啊。”

    三、符纸里的终章

    当番子们在观里搜出带血的账册残页时,曹吉祥正盯着道士递来的止痒符——黄纸上的“算”字用朱砂勾边,四角画着二十八宿图,正是张小帅镇魂铃上缺角的那幅。符纸边缘的火漆印,赫然是他半年前盖在“玄龟纹铜炉”账本上的私章。

    “这符…你从哪儿弄的?”他的指甲抠进符纸,却看见背面用炭笔写着“贪心为引,错字为绳,算尽机关,终困己身”——是张小帅的字迹,每个字都带着慈幼院井台的潮气。

    道士望着窗外飘飞的柳絮,忽然叹了口气:“三日前有个小旗来观里画算筹,说‘若有穿玄龟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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