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 单元6:东厂来抢功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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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暗巷里的算与反算
当曹吉祥在直房里狼狈解释时,张小帅正蹲在慈幼院井台边,用炭笔在青砖上画算筹。大牛抱着新截获的东厂密报过来,封皮上的火漆印已被热气熏开:“头儿,曹贼把抄本烧了,可刘瑾在‘白去观’三字上画了红圈——咱的毒粉计成了!”
“成的不是毒粉,是他的贪心。”张小帅指尖划过青砖上的“算”字,想起曹吉祥抓挠时的丑态,“他总以为权势能遮天,却不知道,每个贪心的人,页脚都藏着个‘算’字——算别人的命,算自己的利,最后却把自己算进了毒粉里。”
暮风掀起镇魂铃的铃绳,铜铃“叮铃”响了三声。张小帅望着远处东厂的红墙,想起抄本页脚的“算”字,想起曹吉祥指尖的灼痛——那不是简单的报复,是给所有沉迷权欲者的警示:当你为了贪心触碰不该碰的“证物”,页脚的毒粉就会顺着指尖,爬进你的骨血,让你在痒与痛中,看见自己藏在玉扳指下的脏。
而在东厂直房,曹吉祥盯着提督大人裤脚上的粉粒,忽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货郎——那人为了多赚铜钱,往香料里掺石灰,最后被村民打断了手。此刻他指尖的灼痛,竟和那货郎哭号时的表情重叠,让他
玄龟暗纹里的痒咒
暮春的阳光把东厂直房的金砖晒得发烫,曹吉祥的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。痒意从指尖的“算”字印记开始,像活物般顺着袖口的玄龟暗纹攀爬,先是手腕,然后是腋下,当爬到裆部时,他猛地站起身,绣春刀穗子扫翻了案上的青瓷茶盏。
一、暗纹里的毒流
“公…公公?”吴安的声音带着颤栗,看着自家主子脸色从青白涨成紫红,脖颈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肿的风疹。曹吉祥的玉扳指“当啷”掉在金砖上,露出指尖渗血的抓痕——那里还沾着丹方抄本页脚的粉粒,荨麻的痒与辣椒的灼在血管里绞成一团,像无数带刺的蚂蚁钻进软甲缝隙。
“水…水!”曹吉祥扯开领口的玉带,伽南香粉扑簌簌落在红肿的皮肤上,反而激得痒意更盛。他看见吴安腰间的荷包晃了晃——那是今早自己赏的玄龟纹香囊,此刻却像个巨大的讽刺,暗纹里藏着的不是香料,是张小帅混在树胶里的百日红花粉,正顺着体温挥发,钻进他每一寸毛孔。
二、茶盏翻倒的瞬间
滚烫的茶水泼在裤腿上,却压不住裆部的灼烧感。曹吉祥踉跄着撞向书案,指尖划过案上的《明会典》,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纸——是他昨夜篡改的炼丹房账本,边缘还留着未擦净的朱砂印,此刻被痒意激得在眼前晃动,像极了张小帅画在抄本上的歪扭“玄龟”。
“去叫…叫医官!”他的声音破了音,膝盖撞在书案下的铜炉上,炉盖“哐当”翻开,露出里面未燃尽的伽南香——那是张小帅托人送来的“贡品”,此刻燃出的烟竟带着若有若无的草腥气,混着毒粉的味道,在直房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吴安连滚带爬地冲出门,却没看见曹吉祥指尖偷偷抠进砖缝——那里卡着粒算珠,珠面上刻着极小的“贪”字,正是老王混在卷宗里的“毒珠”,此刻借着他的抓挠,把最后一丝荨麻粉推进了伤口。
三、痒意深处的记忆
当痒意蔓延到舌根,曹吉祥忽然想起三十年前的冬夜。他蜷缩在顺天府的巷口,看着母亲把最后半块窝窝头塞进他手里,自己却饿死在雪地里。那时他发誓,再也不要受穷挨饿——可此刻,当年的饥饿感竟与此刻的痒意重叠,都是从骨子里泛起的、无法抑制的贪婪与痛苦。
“你以为权势能盖住所有脏?”张小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,混着镇魂铃的“叮铃”声。他猛地转头,却看见窗纸上映着个模糊的人影,袖口的粗布补丁晃了晃——是张小帅,正隔着窗棂看着他,眼里带着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