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单元6:东厂来抢功续
饼香
锦衣卫伙房的土炕飘着麦香,大牛啃着芝麻炊饼跨进门,饼面上的“算”字芝麻簌簌掉落,粘在染了炭粉的衣襟上——那是今早帮张小帅给慈幼院送灯笼时蹭的。老王正往炉子里添柴,看见他胸口的芝麻粒,笑骂道:“你这算筹都吃到胸口了,当心夜里被错字鬼找上门!”
“错字鬼?”大牛掰下块带“算”字的饼边,塞进嘴里,“慈幼院的小囡说,头儿的镇魂铃一响,错字鬼就跟着柳絮跑了!昨儿个我亲眼见他在义庄摆算筹——坟头的‘孝’字被东厂改成‘考’,他用竹棍在坟前摆了个‘正’字阵,末了摇着铃说‘错字归位,冤魂归安’,那场面,比戏文里的茅山道士还神!”
掌勺的李厨子把铁勺往锅里一敲,葱花面汤“咕嘟”冒热气:“神个啥?咱头儿是把人心当算筹摆——你瞧他给难民分的粥,面上的红豆摆成‘冤’字,乞丐的竹板敲着‘错’字节奏,连西市的狗都跟着‘算筹’跑——这哪是法术,分明是把市井熬成了药!”
二、井台边的算筹阵
卯时初刻,慈幼院的井台结着薄霜。张小帅蹲在青石板上,用炭粉在井沿画算筹符号,小囡举着灯笼蹲在旁边,灯穗上的镇魂铃小坠“叮铃”响:“头儿,这‘三横一竖’是‘丑’字对不对?王扒皮的丑事,是不是就藏在这井里?”
“傻丫头,井里藏的是算筹的‘秤’。”张小帅捏起她冻红的小手,在掌心画“正”字,“当年老马头的冤案,就像这井里的月亮——看着碎了,其实好好的在底下沉着,等算筹刀把错字凿开,光就透出来了。”他忽然听见墙角传来竹板响,乞丐头儿举着破碗晃过来,碗底刻着极小的算筹符号:“张头儿,西市茶馆的‘错字账’抄好了,您瞧这‘马祸’案的‘祸’字,少的那一点,咱用芝麻粘回来了!”
镇魂铃忽然被风吹响,井里的月光碎成算筹形状。张小帅望着漫天柳絮,想起昨夜在义庄看见的场景:王扒皮抱着账册跪在老马头坟前,竹板声里,乞丐们把他当年贪的银锭熔成算筹,挨个摆在墓碑前——每根竹棍上,都刻着“错”与“正”的笔画。
三、茶馆里的竹板戏
巳时三刻,西市“听风茶馆”座无虚席。张铁嘴敲着刻有“算”字的惊堂木,惊堂木边摆着个竹编算筹筒:“列位看官!咱张小帅的镇魂铃,可不是普通的铃——当年曹吉祥的错字卷宗上沾了这铃的响,嘿,愣是变成了‘痒痒粉’!您道为啥?因这铃里藏着市井的‘理’,一响起来,连阎王爷的生死簿都得翻篇儿!”
茶客们哄笑间,门口跑过几个小乞丐,举着用破布扎的“算筹旗”,旗面上用炭粉写着“错字必究”。大牛啃着炊饼挤在人群里,看见旗角挂着的镇魂铃小坠——那是张小帅用旧灯笼穗子做的,每次跑动,就发出细碎的“叮铃”声,像在给竹板戏打拍子。
“要说最绝的,还属慈幼院的‘粥里藏算’!”张铁嘴忽然压低声音,“去年冬天,东厂错抓了三个卖炊饼的,咱头儿把证据拌进腊八粥——红豆摆成‘冤’,花生摆成‘放’,孩子们边吃边唱‘红豆红,花生白,错字漏了快放怀’,愣是把诏狱的牢头唱得心软,偷偷开了牢门!”
四、诏狱里的算筹光
申时末刻,诏狱的青苔墙渗着潮气。张小帅摇着镇魂铃走过甬道,铃声惊飞了梁上的老鼠。牢头老陈搓着手跟在后面,袖口沾着昨夜孩子们塞的“算筹糖”:“张头儿,您瞧这‘马福’案的卷宗——当年王扒皮改的‘马锅’,咱按您说的,用算筹符号标出来了,这‘锅’字少的‘金’旁,跟老马头断的腿,正好凑成个‘错’字。”
镇魂铃在牢门铁环上撞出清响,张小帅盯着墙上的霉斑——那形状竟像个歪扭的“算”字。他忽然从袖中掏出半块炊饼,饼面上的“正”字芝麻掉在卷宗上,恰好盖住错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