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单元6:东厂来抢功续
’……”他忽然抓起算筹,按“内官监—豹房—东厂”的走向摆成三角阵,顶端的“王承恩”竹棍下,悄悄压了片沾着丹砂的残页,“真正的炼丹炉,在豹房地下密室,而点火的人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头顶木板突然传来“靴跟碾地”的轻响。大牛的锅盖盾“嗡”地震颤,盾面霜花竟凝成王承恩的官帽形状,帽翅指向算筹阵里“太医院”的位置——那里摆着三根染血的算筹,正是马员外暴毙前一日,王承恩派小太监送来的“安胎药方”。张小帅摸向镇魂铃,暗格里的“内豹”符号此刻正发烫,青铜纹路与银锭暗戳摩擦,竟冒出极细的青烟,混着铅粉与丹砂的气味。
“张旗校好雅兴,算筹阵摆得比户部清账还工整。”王承恩的声音从楼梯口飘来,带着太医院特有的麝香气味。烛光映出他袖口的东珠甲虫,触角圆点比张小帅的铜片多了颗——
密室里的符号拼图
二、算筹阵里的权阉影(续)
老王的手抖得像筛糠,带血的布片边缘还沾着半根银线——玄龟纹是顺天府官服标配,可边缘绣着的龙爪却缺了根趾甲,露出底下暗红的绣线,像没凝住的血。张小帅指尖碾过布片纹路,玄龟背甲的网格竟和算筹阵里“内官监—东厂”的连线重合,龙爪指尖的残线,正指着算筹上代表“掌刑千户”的竹棍缺口。
“他说‘赐棺’是规矩。”老王咽了口血沫,喉间响着破风箱似的呼噜声,“可李公公的‘赐棺’里,垫的不是黄绫,是…是绣着豹纹的锦缎。”话音未落,布片上的龙爪突然“勾”住算筹,竹棍“哗啦”倒下,竟在青砖上摆出个“棺”字——棺头朝西,正对着地窖深处的纸扎棺木,棺盖上未完工的玄龟纹,此刻看着倒像只蜷起的龙。
张小帅忽然想起王扒皮灌他酒时,袖口飘来的丹砂味——不是普通官服的香粉气,是《丹道秘录》里记载的“固形丹”气息。他摸出镇魂铃,暗格里的“内豹焚龙”纹此刻正贴着布片玄龟,青铜獬豸纹竟渐渐褪成龙鳞,唯独爪尖留着抹红,像极了布片上缺了趾甲的龙爪。更远处的纸扎棺木里,悄悄露出半截算筹,刻着的“赐”字右半边,正是龙爪绣线的延伸。
“宫里爱炼丹的……”大牛忽然指着墙上撕烂的东厂舆图,舆图边缘的朱砂批注里,“豹房”二字被圈了三遍,圈痕外画着个极淡的龟形——头朝豹房,尾连内官监,龟甲上的斑点,竟和王扒皮布片上的玄龟纹一模一样。张小帅猛地想起马员外残页里的“戌时三刻,内官监后巷”,后巷尽头的老槐树,如今想来,树干上的疤痕分明是个“龟”形,正对着豹房方向的青烟。
镇魂铃突然发出低鸣,暗格里的东珠甲虫触角颤动,
密室里的符号拼图
二、算筹阵里的权阉影(终)
炭油灯芯“噼啪”爆响,灯影在算筹阵“皇帝”位置晃出扭曲的金边。张小帅盯着青砖上摆成冕旒形状的竹棍,忽然想起半月前豹房墙头的惊鸿一瞥——明黄氅衣扫过丹炉青砖,皇帝指尖的鎏金药瓶折射阳光,瓶身“离火纹”的每道焰角,都和马员外残页上被火吻过的刻痕严丝合缝。
“原来最上头的‘火’,是这把。”大牛捏着锅盖盾的手沁出汗,盾面凹痕里映着的不再是东厂档头,而是那日丹炉旁晃悠的鎏金药瓶,“可、可陛下怎能……”他说不下去,目光落在算筹阵边缘——代表“内官监”“东厂”“豹房”的竹棍呈三角拱卫,中心“皇帝”位置的竹棍顶端,不知何时被人蘸着丹砂画了只极小的甲虫,触角正指着“离火纹”的焰心。
窗外更夫敲过“戌时三刻”,梆子声混着豹房方向的青烟飘来。张小帅摸出镇魂铃,暗格里的“龟驮龙焚”纹此刻正发烫,青铜外壳的獬豸纹不知何时褪成明黄,竟和皇帝氅衣的滚边一个颜色。他忽然想起王扒皮死前嘶吼的“规矩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