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单元6:关键伏笔
,大人您瞧这糖画!”阿吉忽然举起成品,飞鱼尾巴的弧度里藏着极小的“丁”字暗码,却在递出时指尖一颤,暗码边缘被糖稀糊住,“这是按西苑丹炉的‘火门弧度’画的,尾端的勾……咳,手抖了,画歪了。”他低头时,发梢扫过脖颈——那里有块铜钱大小的烫伤,形状竟与军器局“自动机关”的齿轮印分毫不差。
九爷的旱烟杆敲在石桌上,震得阿吉藏在袖中的“机关铜球”滚出——铜球表面的飞鱼倒钩缓缓转动,竟在指向西苑方向后,又微微偏了半度,对准了巷口的糖画摊。张小帅忽然想起昨夜的密报:“东厂暗桩‘夜枭’善用‘机关误导’,能让铜器在磁力作用下‘伪作转向’。”此刻盯着九爷烟袋里若隐若现的飞鱼纹残片,忽然惊觉这老混混总能“恰好”拿到关键情报,却从未说过与杂役“如何相识”。
“九爷,您说的西苑杂役……”他忽然抽出银针,针尖抵住铜球的“倒钩轴心”,那里竟嵌着极细的磁石粉末,“是穿灰布衫、左眼角有疤的那位?”话出口时,注意到九爷瞳孔微微收缩——那是市井人说谎时的习惯动作,而阿吉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铜丝从指间滑落,掉在铜球旁,竟将倒钩的指向又偏了一度,对准了九爷的旱烟杆。
“格、格老子的!”九爷忽然咳嗽,烟袋里掉出半张带血的纸条,上面写着“丙时三刻·丹炉换芯”,字迹竟与阿吉藏在糖画里的暗码笔锋一致,“那杂役是咱当年在胡同救的乞儿,跟阿吉一样,受过督主的恩……”话未说完,铜球忽然“咔嗒”作响,倒钩竟自动转向,直直对准阿吉腰间的“蒜香药囊”——那里藏着今早从军器局偷的“机关图纸”,图纸边缘的火漆印,正是东厂“夜枭”的专属标记。
阿吉的脸瞬间煞白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铜丝:“大、大人,这铜球……不是我的!”他忽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的旧伤——那是道齿轮划出的深痕,与军器局“自动关门器”的齿纹一致,“三年前我被军器局抓去修机关,他们在我体内埋了‘磁石钉’,说‘不听话就让机关绞碎心肝’……”话未说完,铜球的倒钩忽然剧烈震颤,竟指向九爷背后的墙缝——那里嵌着半枚东厂腰牌,牌面的飞鱼纹尾端,刻着极小的“九”字。
九爷的旱烟杆“当啷”落地,火星溅在腰牌上,竟将“九”字烫出焦痕:“娘的!俺早该把这破牌丢了……”他忽然扯下外衫,露出背上的刺青——飞鱼倒钩绕着“夜枭”二字,却在尾端被刀疤划断,“当年东厂逼俺当暗桩,俺把腰牌埋了,却被他们在烟袋里塞了‘磁石粉’,只要靠近机关,就会……”
铜球忽然发出刺耳的“咔嗒”声,倒钩竟同时指向阿吉的磁石钉与九爷的磁石粉,在雪地上投出重叠的飞鱼影。张小帅望着眼前的两人,忽然想起督主遗诏里的警示:“市井多义士,亦多困兽——困于权者、困于生者,皆可成局中棋。”此刻看着阿吉发抖的手、九爷慌乱的眼,忽然懂了:所谓“第三方眼线”,从来不是单独的“内鬼”,而是被东厂用“生死扣”绑在局里的、两个困在暗桩身份里的市井人。
“阿吉的手抖,是因为体内的磁石钉总被机关吸引,对吧?”他忽然用绣春刀挑开阿吉的袖口,露出小臂内侧的青色纹路——那是磁石与血液常年摩擦留下的“机关病”,“而九爷的情报……是东厂故意漏的,为的是让咱们‘恰好’查到‘试药场’,却又‘恰好’在关键时候,被机关误导。”
九爷忽然捡起旱烟杆,烟袋里掉出的不再是磁石粉,而是半颗芝麻——那是阿吉偷偷塞的“护民籽”:“格老子的!俺每次拿情报,都要在杂役的茶里下蒜香粉,逼他们说真话……可这磁石粉,是上个月去军器局找阿吉时,被人偷偷撒的!”他忽然盯着阿吉锁骨下的伤,“你个小兔崽子,为啥不早说体内有磁石钉?”
阿吉的眼泪混着糖稀落在铜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