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、真相大白
看管花草的小厮,撞碎了手里的青花瓷壶。”熊砚似是讲了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钱姨娘摇头费解,众人更是如陷入五里雾中。
春屏身后立着的翠珠却脸色不大好,隐隐透着焦黄。
“幸而,翠珠正拿着好几样的瓷壶走来。翠珠看她焦急,就递了手中的瓷壶给她,依旧是青花瓷壶,只花纹不大相同。”
随着熊砚话,众人的目光调转,看向了翠珠。
“碧桃,你乱嚼说什么?”翠珠高声叫道。
春屏当即呵斥,翠珠跪下,挨下一巴掌。
云来听到这里,哪还有不明白的。
她扭身扯向翠珠,喊道:“是谁指使你,害我们姨娘?”
脸被抓破的翠珠:“我好心借你个壶,你现在倒是赖上我了!”放声大哭。
堂下乱作一团。
林姨娘也不叫人阻拦两个丫环的厮打。
直到翠珠被云来抓得乌云散乱,挨上好几拳。
两个婆子才在钱姨娘的吩咐下,拉开两人。
“姨娘们,马钱子可磨成粉涂在壶口,滚烫的五味渴水正好融化粉末。”
熊砚插着空隙说话,云来听了看向她。
“云来姑娘,那壶五味渴水你还留着?”
云来点点头。
“我想下毒的人不是真想害死钱姨娘,她只是想让钱姨娘小产。所以马钱子粉的剂量,必定不会多,只壶口小小一撮,冲一次便没了。壶中的五味渴水该是没有马钱子粉的。”
钱姨娘听见,愣愣地说道:“我没有怀孕,谁说我怀孕了。”
熊砚余光处,瞥见了春屏放在扶手上,微微扭动的指头。
事情到这好办了,林姨娘让云来拿来剩下的五味渴水,仍留在宅院里的大夫,当场检验。
“小夫人,这壶里的五味渴水没有马钱子。”大夫躬身说道。
翠珠慌了,爬向春屏,三行鼻涕两行眼泪地哭。
众人哪还不晓得主谋是谁。
春屏一脚踢向翠珠的心窝,“好大胆的丫环,二姐,你找牙婆来把她卖出府去。”
翠珠被踢到在地,听见春屏的话,张嘴要叫。
“小猪狗,你再辩解半个字打烂你的嘴。”春屏又急又快地呵道,“老虎爪蝎子心,又狠又毒。还亏得我,前阵子看你弟弟生病可怜,多给了几两银子,又替他找大夫,赏了你爹妈两身衣服。”
翠珠动动嘴唇,不声张了。
林姨娘快刀斩乱麻,立即吩咐了婆子,将翠珠拉出去,打五棍卖出府去。
春屏稳稳坐在椅子里,眼都不曾眨一下。
“八姐,这是算了了吧?一个刁奴,心怀怨恨看不得主家好,这才伺机报复的。”
仿佛林姨娘将事情处理完了,才想起被下毒的苦主正坐在自己身旁。
翠珠自个儿都认下了,谁还有个说法。
钱姨娘点点头,让云来起身扶自己回房。
临行前,她又再次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了地下跪着的熊砚。
“起来吧。回去干活。”
熊砚点头,站起身,等姨娘们都走了。
伸手扶住快要晕倒,晃悠着身子的柳枝,一同回到外院。
钱姨娘进房,躺进绣榻,左思右想将云来叫到身旁,说道:“那个碧桃,调入我们房里可好。让她做个二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