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分布不自然，仿佛被某种力量精心排列，竟隐约组成警告二字。我眨眨眼，试图确认自己没有产生幻觉，那形状却在下一秒恢复成普通的灰尘堆积。

    你看到了吗我的喉咙发紧，声音嘶哑。

    看到什么陈明远皱眉。

    没什么。我摇摇头，呼吸急促，小心翼翼地接近箱子。纸箱上的灰尘在呼吸间飘散，引发一阵轻咳。我戴上手套，缓慢掀开箱盖。

    纸箱底部，隐藏在一堆废弃电缆下，我们发现了一叠被刻意遗忘的病历。纸张边缘已经泛黄卷曲，仿佛在诉说着长久的沉默。十七名患者，不同年龄，不同病史，却全部死于相同的术后并发症。同一型号的心脏支架，同一个项目代号：CRS-23。

    每份病历上都附有细致的心率监测数据，波形几乎完全一致——这远远超出了医学上的巧合范畴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这些波形与小艾玩具熊背后的缝线图案惊人地相似，那些我曾以为只是随意缝制的线条。

    我的吊坠变得滚烫，几乎要烧穿衣物。手指接触到它时，一阵刺痛顺着神经传导，直达大脑。

    看这个。陈明远指向一份夹在病历中的内部备忘录，纸面已经泛黄，他们在测试某种远程心率控制系统。

    备忘录上的图表显示着几组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数据，包括心率调节范围、服从指数和记忆重置点。服从指数那一栏被蓝色液体染花，墨迹渗入纸张，形成一个怪异的图案，像是某种电路板的蓝图。

    心率飙升到110，太阳穴突突跳动。手指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，上面赫然是白医生和赵成峰的签名，还有一个熟悉的公司标志——陈明远的最大竞争对手，那个近年来迅速崛起的医疗科技巨头。

    医院的白墙之下，藏着最黑的秘密。我喃喃自语，喉咙发紧，仿佛有无形的手扼住了气管，他们用病人做实验，测试这个系统，而现在——

    现在这个系统被用在了你身上。陈明远突然握住我的手，他的掌心温暖而粗糙，指尖有长期使用键盘形成的茧。奇怪的是，他的触碰令我的心率奇异地稳定下来，仿佛某种平衡被建立。

    我的目光被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吸引——深色金属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奇怪的光芒，戒面上的花纹并非普通的装饰，而是像某种精密的电路图案，有微弱的蓝光在金属表面游走，与我的吊坠遥相呼应。

    你的戒指...我刚想问，大脑突然被剧痛撕裂，视线模糊，膝盖一软。

    闪回的记忆碎片如同利刃——我站在明亮的手术台前，穿着手术服，白医生站在对面，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微笑，手中拿着一个精密的金属装置，细长的针头指向我的胸口。

    林医生，记忆中的白医生声音温柔，几乎是慈爱的，你将成为我们最伟大实验的一部分。记住规则，活下去。

    闪回结束，我大口喘气，仿佛刚从水中浮出。陈明远担忧地注视着我，手臂环绕着我的肩膀，稳住摇晃的身体。

    你想起什么了他的声音中透着急切。

    我咽下一口唾沫，喉咙干涩如砂纸，我可能不只是在调查这个系统，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的，我可能曾经是它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陈明远的眉头紧锁，眼神闪烁，如果我们连接这些点——他的手指轻轻敲击太阳穴，心脏支架故障率异常、23次心率波动、你的记忆空白——全部指向同一个结论。

    什么结论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，几乎要冲出肋骨的牢笼。

    他们在测试人体服从系统，他声音降至几乎听不见的程度，通过控制心率来限制行为，影响决策。他的眼睛直视我，而你，林医生，可能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。

    我们正准备离开，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发出机械运转的声音，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