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起，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表面时，一阵电流般的刺痛传来。仔细查看，我发现吊坠内侧刻着一行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文字：规则003：心率不得超过120，违者记忆重置

    大脑闪回赵成峰办公室的画面，西装内袋里那个若隐若现的药瓶轮廓。那是什么某种控制药物记忆清除剂抑制剂

    医院走廊上，心电监护的滴答声如影随形，仿佛某种诡异的倒计时。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联系，仿佛我的生命被精确测量、记录和控制，成为某个更大系统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ICU走廊尽头，白医生站在小艾的病房门口，背影笔直如标尺。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，手中握着一份病历，纸面上的心电图波形与我此刻的心跳惊人地同步，每一个波峰波谷都精确匹配。

    他似乎早已察觉我们的到来，缓缓转身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。灯光在他的眼镜片上反射，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
    你来了，林医生。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没有一丝起伏，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你。关于...心率控制。

    小艾怎么样了我强迫自己保持声音平稳，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又放开。

    很稳定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他微笑，眼角却没有一丝褶皱，不过，她的心率出现了一些异常波动，很像你第一次被连接到系统时的情况。他翻开病历，指向一组数据，看，这里，这里，还有这里。完全相同的波形。

    什么系统我装作不解，心脏却在胸腔中剧烈跳动。

    白医生只是笑笑，笑容中带着某种近乎父亲般的耐心，时间会告诉你一切，林医生。你总是我最出色的学生。他合上病历，不过，每24小时你需要消耗一次机会来暂停倒计时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陈明远的手在我背后微微用力，指尖轻压我的腰际，示意我配合。

    我需要做什么我问，声音低沉。

    只要按照规则行事。白医生轻声说，每个字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你有72小时，每24小时需要一次确认，否则小艾的情况会恶化。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吊坠上，你知道该怎么做。

    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痛，心率监测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。119。危险临近。

    推开病房门，小艾安静地躺在病床上，苍白的小脸映衬着黑色的发丝，瘦弱的手臂紧紧抱着那只早已褪色的玩具熊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。监护仪显示她的心率稳定，但屏幕上闪烁着一行红色倒计时，刺眼而冰冷：

    终极规则启动-71:42:18

    白医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如同冰水浇在脊背：第一次确认将在24小时后，林医生。你最好控制好自己的心率。

    6

    心率危机

    凌晨三点的走廊静得令人窒息。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内回荡，像一把无形的锤子敲击着肋骨。突然，监护室的警报刺破寂静，那刺耳的声音如同利刃直插我的神经末梢。

    小艾情况危急！对讲机里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比警报声更让我心慌。

    我猛地掀开毯子，从值班室的椅子上弹起。冰冷的地砖透过袜子刺痛脚底，手腕上的心率监测器震动起来——92。那个冰冷的数字在暗蓝色屏幕上跳动，仿佛在嘲笑我生命的脆弱。120，那条无形的生死界限，像一道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
    推开监护室的门，消毒水的气味迎面扑来。小艾的病床前已围满了医护人员，她的脸色惨白如纸，嘴唇几乎没有血色。监护仪上的心电图像醉汉的脚步一样不规则跳动，血氧数值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路下坠。她瘦小的手臂紧紧抱着那只破旧的棕色玩具熊，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微微颤抖的阴影。

    林医生！一位护士侧身让出位置，手指捏紧了病历本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