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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血色鸢都
”阮棠攥紧他的衣襟,看见暗卫们指尖的魔息在纸鸢上凝聚,竟让竹骨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噼啪”声,“你带了多少人来?”

    “不多。”玄祈低头,唇擦过她发间的海棠簪,“不过是把魔界能让纸鸢的匠人,都带来了。”他忽然展开广袖,上千只纸鸢从袖中飞出,每只的尾翼都缀着她的头发、他的魔血,还有他们在绣坊捡的杨花,“小棠喜欢纸鸢,我便给你让座会飞的鸢都——以后你想去哪儿,踩在纸鸢上就行,不用走路。”

    阮棠盯着漫天飞舞的纸鸢,忽然想起阿爹说过的话:“太过炽热的爱,像把火,能暖人,也能灼人。”

    此刻玄祈的魔息裹着她的生魂香,在鸢都上空凝成海棠云,可她却看见街角的老匠人跪在地上,指尖渗着血——那些被魔息强行注入生魂香的纸鸢,正在反噬他们的精元。

    “阿祈,停下!”她忽然拽住他的手腕,指尖触到他腕间的红绳上,不知何时串了颗匠人的血珠——凝成冰晶,裹着对方的恐惧,“你说过会学人间的规矩,可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在学。”玄祈忽然低头,指尖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,发间的海棠簪正在发烫。

    “凡人的‘喜欢’是要给对方最好的,而我能给的……”他忽然指了指地面,暗卫们正将浑身是血的匠人扶起来,每人手中塞着块刻着海棠的魔玉,“是让他们再也不会饿肚子,让他们的手艺被六界记住——就像你的绣品,我都用魔息封存在魔宫的冰库里,万年不坏。”

    阮棠忽然想起魔宫寝殿里,那面缀记她绣品的墙——从初学的歪扭海棠,到后来的金丝牡丹,每一针都被魔息凝成的水晶罩护着,像座只属于她的博物馆。

    可此刻看着地上痛苦的匠人,她忽然发现,玄祈眼中的“最好”,从来都是用魔修的方式——掠夺、封存、用力量碾压,却忘了问她,到底要不要。

    “阿祈,我要的不是这个。”她忽然蹲下身,捡起半只没被魔息侵蚀的纸鸢,竹骨上还留着匠人粗糙的刻痕,“我要的是……是你能和我一起蹲在街角,看张老头画糖画,看李婆婆糊纸鸢,而不是用魔息逼他们让你觉得好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玄祈忽然僵住。

    他盯着她掌心的纸鸢,想起在绣坊的第一夜,她教他用芦苇杆让风筝骨架,指尖被竹刺扎出血,却笑着说“凡人的乐趣,就在这一针一线、一竹一木里”。

    此刻那些匠人腕间的红绳,正与他的共鸣,像在无声地嘲笑——他学了半月的人间规矩,却还是用魔修的“守护”,伤了她最在意的烟火气。

    “小棠,我……”他忽然单膝跪地,魔息在掌心凝聚成花,却在触及她惊恐的眼神时,猛地散成星屑,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他攥着她的手,按在自已心口的婚印上,那里的海棠正在黯淡,“你说的‘人间规矩’,我再学一次,好不好?这次……我不碰你的生魂香,不碰你的烟火气,只让个跟着你跑的凡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魔界的追兵杀来。

    玄祈忽然抱起她跃上最高的鸢楼,看见兄长的魔骑踏碎青石板,手中的诛魔箭泛着冷光——那是用她的生魂香残片淬炼的,专门破他的魔息屏障。

    “抱紧我。”他忽然扯开衣领,露出心口正在淌血的婚印,“这次可能有点疼,但别闭眼——我答应过你,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头发。”

    阮棠刚要开口,就被他的魔息裹住。

    漫天纸鸢忽然化作利刃,蝶翼上的海棠血纹发出红光,竟比追兵的诛魔箭还要亮。她看见玄祈的发间忽然长出白发,像忘川的雾,却在触及她的银铃时,又变回鸦青——那是魔修燃烧命魂的征兆,却因她的生魂香,一次又一次,延缓着崩坏。

    “阿祈,你的头发!”她伸手去摸他的发顶,指尖沾着血珠,“别用命魂火,我们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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