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，他那表情太可怕了，我还以为他要暴起杀人了！”

    沈晚失笑：“他知道外面有哀家的侍卫，万万不敢这般不敬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姑母怎么知道永巷夹墙那地方的？”沈淼淼害怕完，又好奇起来。

    “猜的。”沈晚掀开车帘看雪中渐远的灯火，“这京城中，连赵福全都查不到的地方可实在不多。”

    远处传来打更声，沈淼淼突然发现马车不是回宫的方向。

    沈晚顺着她的目光解释：“哀家还有些事情要做。”

    趁着夜色，沈晚到了她一手筹办的大院里。

    所谓大院，却是货真价实一个大院子，现在还没有名字，好在知道的人一称呼“大院”便知是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主子，这边是训练的校场，这两个大屋是住处，这是厨房，厨房后面一大片地方，如今用来种了些小菜，平时也是这些孩子们打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边两间屋子，是按主子要求，办的简易学堂……”

    随着赵福全的介绍，沈晚脸上慢慢露出些笑来。

    闵月也是第一次来，左右看看，啧啧称奇：“这都快成一个小庄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起初主子的想法就是建个小庄子，只是一时寻不到那般大的地方又不惹人注意，才在这京郊买了一片民居改造的。”赵福全笑道。

    沈晚颔首，又让赵福全把那几个比较大的孩子叫出来见了见。

    那些孩子不知沈晚的真实身份，只能学着赵福全的样子，口称“主子”。

    “好好跟着武师父学习，以后好为主子办事！”赵福全训斥道，几个孩子都乖巧答应。

    沈淼淼有些好奇，还去看了看正在沉睡中的女孩子，回来问沈晚：“怎么女孩年龄都这么小呀。”

    沈晚垂了眼眸，并没直接回答：“这些孩子基本都是受灾逃难出来的，能活着走到京郊的，基本都是男孩。”

    而那些年纪小的女孩，都是赵福全手下的人在听说谁家有丢掉的女婴去捡回来的，几个稍大些的，也是因为家里人要将她们卖出去，又花银子买下的。

    但也不过杯水车薪，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，还不知有多少……

    沈晚轻轻叹了口气，抬手摸摸沈淼淼的脑袋：“困了吧？走，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姑母，这里真好，还能看到那边的山。”漆黑的夜里，连山也是黑色的，沈淼淼眼中却有光芒。

    沈晚笑了一声，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“姑母，二表哥他……”沈淼淼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