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
来的!自从刑官换人后,拶刑已经是小儿科了!钟沅望着自己全身没一丁点像样的地方,惨笑道:“今日又有什么新花样?”“钟姑娘骨头倒是硬!”这几日白日里这人被按在长凳上打板子,臀腿早已血肉模糊;夜里给她用清水浸湿纸张,逐层覆盖面部;新伤摞着旧伤,晕了就用掺了辣椒的水泼醒。
没想到,这女子竟始终不肯松口。
不过……“今天给我们钟大小姐看点别的!来人,抬上来!”一名狱卒像是拖了个灌满水的皮口袋进来,口袋足足有半人那么高。
钟沅的眼睛肿的很高,已然看不清东西了。
对方看着钟沅这副微眯双眼的样子,故作好意的道“来人,给钟姑娘松绑!再给亮几副火把子。
”刑房被火把子照的如同白昼,钟沅这才看清,“娘!”她嘶喊着,不顾断骨之痛膝行向前,却只触到母亲冰凉的手指。
“你们这群狗官!”“放尊重些!”“你娘是在绥沅河被发现的,没我们这些狗官,她现在还在那喂鱼呢!”“若不是你们逼她,我娘她怎么会死!”……钟沅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梦,她梦见自己在河灯节遇到了一个偷她兔子灯的少年;梦见她在大婚之时被抓到官府,有人说她偷了武安侯府给昭阳公主的贺礼。
她梦见自己被逼着在一封认罪书上签字画押,她不从,那些人便开始对她百般折磨。
她梦见乔文谦来狱中看她,说已经写了联名状,让她坚持住。
可她还梦见自己的母亲跳了河,她抱着母亲的尸首嚎啕大哭!她更梦见有人诬她通敌叛国,自己用尽最后力气告诉乔文谦忘了她,让对方好好生活,也别去翻案,没必要再给自己折进去。
随后她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的透不过气!周围一片漆黑,只有水滴的声音。
一滴一滴!她在窒息中睁开双眼!“小姐,您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