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花纹的石头
午膳后,母后宫中就送来了骑射师傅,只说让他勤练骑射,那日芷栖殿中的波折,却只字未提。
父皇眼中的猜忌又是如何解的,他张口欲问,却只对上母后眼中的寒霜。
萧南风谢了恩,脸上毫无悲喜。
母后对这储位这般用心,怎奈灵草之事成了荒唐的骗局,自己这心疾日益加重,不知春猎那日,自己若是如坠石般,跌下马来从此长睡不起,母后不知会作何反应?而到那时,父皇可会信了自己的清白!“哥哥吃饭。
”软糯的声音惊的他一怔,那丫头已经凑到面前,他挥手拂开她,拿起了筷子。
眼角余光看着嬷嬷将她带了出去,低声训斥道:“快说,殿下恕罪,奴婢该死。
”女童皱眉嘴角微颤,表情甚是可怜。
小骗子,她反而委屈的很。
萧南风叹气道:“喜嬷嬷,不得伤她。
”炙肉入口,味同嚼蜡。
半月苦练,清晨的练武场,风中都带着几分肃杀。
他已经能在心痛噬骨时一箭洞穿飞鸽,只是若纵马弯弓,想要射中还是有些勉强。
不是没想过再去找那小神仙,毕竟之前在她身边供奉时,自己一连五日都未再心痛。
但是,这若是幕后黑手的饵,藏着挟制人的毒药……自己能被毒死,却不能蠢死!休息了片刻,他抬手掷了汗巾,继续翻身上马。
此次春猎,定要妥善过关,不给父皇拔掉眼中钉的机会,至于那女童……“别抓小哥哥,不是小哥哥!”那日孤立无援之时,那声呼喊,至今让他痛心。
他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,心!到底要何时,才不会贪恋那虚假的温暖?春猎这日,端妃没来,父皇失落的像个怀春的少年。
三哥四哥向来藏锋敛锐,一开始就故意落下半程,晃悠悠四处看景。
他与剩下两位兄长行至一片树林,二皇子突然勒紧了缰绳,张弓搭箭拉开了,却只半开着弓,然后笑道:“我今日想必要失手射死一只狐猴。
”萧南风听他说的奇,忙顺着他箭指的方向望去,树上的不是那女童又是谁!红玉到底是怎么看孩子的,五岁的矮墩墩竟能爬到那么高的树上去,她伸手揪着树枝,四处张望,好似在寻着些什么。
萧南风心底暗自冷笑,侧过头去视若未见,若当真射杀了那孩子,岂不是杀人灭口,坐实了罪证?这等蠢事,怕是山河倒悬,二哥也不舍行差踏错!却不想身侧又听到拉弓的声音,他扭头看去,萧楚溪早已拉满了弓,只是箭头却对着的是身旁的二皇子!萧楚溪声如寒冰:“萧南齐,我今日也想看看是不是能失手自断一臂。
”手足兄弟这词被他这般用来,也是悲凉。
萧南风淡淡的望着他,自己这兄长从来藏不住心思,刚硬浅薄的性情,不愧是被父皇从小宠到大的,端妃娘娘的一双儿女皆是这般性情,赤忱滚烫的让人生厌!二哥萧南齐早已收了弓,望着萧楚溪箭尖怒道:“大哥,你当真为了个贱婢竟要杀我!”萧楚溪箭尖下移三寸,直指二皇子咽喉:"萧南齐!当年你拿宫女练箭,已是残忍!"弓弦震响,血珠顺着二皇子颈侧滑落,"今日这箭,便是教你仁义当先!"说罢他一夹马肚子,朝前走去,萧南齐在马上气的发抖,萧南风见状缓缓跟上了萧楚溪,果然,萧楚溪来到了那棵树下,他轻声喊道:“树上那孩子,下来!”女童闻言表情明显不愿,却还是乖乖爬下树来。
萧楚溪朝她招手:“过来,我带你回营地。
”女童看了看四周,萧南风叹了口气,果然她笑着朝自己扑了过来。
马的鼻息喷的她一抖,她咯咯笑着去搂马脖子。
看着这个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的矮墩墩,萧南风就止不住的气恼,萧南风冷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