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花纹的石头
脸并不理她。
身旁的萧楚溪,已经又张开了弓箭,箭簇鸣响,一个松果应声落了下来,萧楚溪抬手接住,驾马朝他们走来,然后俯身将松果递到了女童面前。
女童接的飞快,跳起来喊道:“大哥哥,好厉害。
“年幼代表着无害,嘴甜代表着狡猾,小矮子,真是天生做细作的好胚子!萧楚溪望着女童满是笑意,扭头看向自己,说教和严峻瞬间爬上了眉头:“你既带了她来,就要把人护住了,生死攸关之事岂可儿戏?一国储君连个孩子都护不住,算什么英雄!”他忙答道:“大哥教训的是,只是二哥自小爱玩笑,却从不会伤人,方才若不理他,他应当也不会害了这孩子的。
”他将天真和单纯摆满脸上,正适合来骗眼前这傻子。
萧楚溪叹道:“若真有半点闪失,你此生良心何安!”萧楚溪驾马而去,萧南风挑眉,英雄?蠢货也敢对自己置喙!芷栖殿诬陷如鲠在喉,如今又跟自己装什么兄友弟恭!他扯着缰绳去了女童的另一侧,马屁股轻轻一推,她便跌坐在地上,胖乎乎的小脸跌的一颤。
萧南风一挑眉,远远的离了她去,离开前责备的望了眼暗处的红玉。
萧南风留意着林间的响动,以往狩猎皆是大哥拔得头筹,今日他势要让那人看看,文韬武略他无一可与自己相较。
暖窝子里长出来的肺腑,凭什么跟自己日夜煎熬淬炼出的肝胆相提并论。
阴风掠过林梢的刹那,熊粪的腐臭已窜入鼻腔。
“小心!”女童不知何时突然窜了出来。
碗口粗的桦树轰然断裂,萧南风早已滚鞍下马,将——五年了,这灰熊肩头的箭疤仍狰狞外翻,溃烂处黏着几片暗黄帛布,分明是御用箭矢的缠柄残料。
“响箭。
”他顺手将女童推到树后,劈手夺过明悟的箭囊。
灰熊立起时的阴影笼住他半身,喉间呼出的腥气喷湿他前襟。
,朱笔勾画没有一丝颤抖!诛九族,赐无常帖,父皇说的如同平身、免礼一般轻易。
直到今日,他才明白,二哥的死局早在那年的清明就注定了,只因五岁女童的那句——是他的手扎了姨姨一下!只是这盘杀局,直到终盘,他才看出端倪。
父皇隐忍七年,任由二哥野心膨胀,用严氏的剑斩朝中乱象。
直到严氏如日中天,由盛转衰一朝覆灭,竟只用了短短半月。
当玩世不恭的九皇叔和籍籍无名的文崇岳带着严氏罪证上殿时,二哥脸上甚至还挂着意气风发的笑。
二哥拂袖怒斥两人诬告,拱手喊冤,话还未出口,却已被父皇的眼神钉死在齿间。
那日,父皇问他为何知道毒药颜色时,冷厉的眼神也是这般!这些年父皇虽时常苛责,却并未发难,他以为危机已解,却不想,悬在头上的剑从未离开。
如今严氏已清,父皇下一剑指向何处?萧南风暗暗握紧了拳头,无妨!他早已不是七年前那个跪在阶下的孩子了!哐!书房的雕花门被重重的推开。
母后迈入殿中,母仪天下之人,今日凤袍却多了一丝凌乱。
“你舅父在前朝苦苦支撑,本宫在后宫如履薄冰,为何你就这般不争气!岂不知储君当如白璧,不容纤尘,微瑕便是死罪!”望着母后眼中怒意,他默默的褪了上衣,趴在榻上,这次母后一共扎了他三十七下,比平时多了许多。
母后走后,他缓缓起身,推开窗,望着院中圭臬,笑的惨然。
他自是知道自己白璧微瑕,否则也不会跌了父皇那方了不得的砚。
父皇斥他德行有亏,此话,他其实受的不冤……隐瞒心疾将死,本就是不忠。
心头的抽痛加剧,这些年,这病症发作的越发频繁了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