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抓起柜台里的猫爪杯塞给小林，请你喝特调奶茶，加料版。

    杯底，我悄悄滴入一滴血。如果今晚我们都会死，至少让这个勇敢的人类男孩有机会逃跑。

    至于勒克...我舔了舔尖牙。三百年的血债，是时候用蝙蝠军的血来洗清了。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血色月食

    新街口的裂缝像一道狰狞的伤口，横贯整个步行街。我蹲在裂缝边缘，尾巴不安地拍打着地面。裂缝深处泛着诡异的红光，隐约能听到液体流动的汩汩声——那不是地下水，是稀释过的龙脉灵力。

    勒克把七根镇魂钉改造成了虹吸管。夜行者半跪在旁边，指尖沾了点红色液体舔了舔，他在抽干南京的地脉。

    小林突然踉跄着扑到我们身边，眼镜片上全是裂纹。他手里还攥着我给他的猫爪杯，杯底残留的血迹已经变成了荧光蓝色。

    半、半凡...他瞳孔不正常地放大，眼白布满血丝，我看到好多...蓝色的东西从裂缝里飘出来...

    我猛地抓住他手腕。他的皮肤烫得吓人，血管在皮下泛着微弱的蓝光——我的血在他体内产生了异变，赋予了他短暂看见灵力的能力。这本该是好事，但现在裂缝里溢出的灵力带着蝙蝠军的毒素。

    小林，回家去。我掰开他死死握着杯子的手指，把这玩意扔了，然后——

    地面突然剧烈震动。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拓宽，碎石噼里啪啦掉进深处。夜行者拽着我往后跃开，同时甩出三枚鳞片状暗器钉在我们刚才站的位置。暗器上的符文亮起，构成临时结界。

    来不及了。夜行者盯着开始泛红的月亮，月全食提前了十五分钟。

    小林突然指着天空尖叫。我抬头看去，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——月亮不是被阴影遮挡，而是被无数蝙蝠组成的黑云蚕食。更可怕的是，每只蝙蝠的眼睛都泛着和萨兰一样的红光。

    阵眼在灵幻镇，但启动机关在你家奶茶店。夜行者语速飞快，勒克需要活着的第九根钉子——也就是你——来完成仪式。

    我喉咙发紧：所以他派食尸鬼不是来杀我...

    是来活捉。夜行者从风衣内侧抽出一把蛇形短剑，听着，月食完全形成前，我们必须——

    半凡小心！小林突然扑过来。一道银光擦着他后背掠过，在T恤上撕开大口子。二十米外的路灯顶端，萨兰优雅地收弓，第二支箭已经搭上弦。

    夜行者闪电般掷出短剑，同时拽着我滚向旁边的奶茶车残骸。萨兰轻松避开飞剑，但箭矢还是偏了方向，深深扎进我尾巴旁边的沥青地面。

    带人类男孩走！夜行者双手结印，地面突然窜出数十条黑影，像活物般缠向萨兰，我去灵幻镇找九牧莲！

    我想反驳，但小林的状态越来越糟。他跪在地上干呕，吐出的液体里带着蓝色光点。更糟的是，裂缝里开始爬出东西——像人又像蝙蝠的畸形生物，皮肤半透明，能看到里面流动的红色灵力。

    抓紧我！我一把捞起小林甩到背上，猫妖的力气足够负担这个体重。萨兰的第三支箭擦着我耳朵飞过时，我已经窜进了小巷。

    蝙蝠怪物的尖啸在身后此起彼伏。小林在我耳边喘得像破风箱，但他居然还在说话：半凡...你的血...我能看到路线...

    他滚烫的手指指向右侧岔路。我毫不犹豫地拐进去，果然看到一条隐蔽的下水道入口——在小林的视野里，入口正散发着微弱的蓝光，是九牧莲留下的标记。

    跳进下水道的瞬间，恶臭扑面而来。我屏住呼吸，沿着潮湿的隧道狂奔。小林伏在我背上断断续续地解释：他能看到所有接触过九牧莲灵力的人或物留下的痕迹，就像夜光涂料。

    前面...左转...他虚弱地指路，有扇门..